逃賬了!”懷酒氣得話都不利索了,“我們倆都是魂穿,也算是半個戰友吧?你就不能坦誠一點嗎?憑什麼你問我什麼都要說,我問你就要懟我?”
開水間太熱,汗水從額頭滾落,滴到睫毛上弄得很不舒服,他說著說著,就順手用手背擦了一下。
顧應樓一低頭,還以為懷酒在哭,“……”
他下意識地放緩了語氣,“……我沒懟你,行了行了,別哭了。”
懷酒:“???”
誰哭了??
他茫然了半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借坡下驢開始假哭,“你還說沒在懟我,那小氣樣……你問我什麼我都實話實說,我還沒問呢,你就已經連珠炮似的打過來了,還翻舊賬!”
“……”顧應樓滿腦子全是懷酒的嚶嚶嚶和嗚嗚嗚,頓時深吸一口氣,舉起雙手,“行行行,是我敏[gǎn]了,全是我的錯。”
懷酒擦了擦眼睛,斜著眼看他,“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
真是小祖宗。
欠他的。
顧應樓誠懇地問:“……那我要怎麼樣才能有誠意?”
懷酒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告訴我一個你最大最大的、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
顧應樓難得地噎了噎,“你真想知道?”
“當然啊。”
夏娃和亞當沒有抵抗得住誘惑接近了蛇果,被上帝發配人間。作為人類,又怎麼可能對‘秘密’這兩個字真正的無動於衷?
而且他已經有兩個把柄在顧應樓手裏了,要是不掰回一城,那他老是提心吊膽的,多難受?
顧應樓說:“好,我告訴你。”
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隻要假哭兩下就行?
懷酒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耳朵甚至快要立起來了。
“這個秘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好好好,我知道流程,我絕對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懷酒都快被他憋死了,怕他不相信,還舉起三根手指想發誓,然而承諾沒說出口,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托住了他的下巴。
他微微一愣,隻見兩個人的距離越靠越近,顧應樓俯下`身,一隻手撐在開水間門板上,另一隻手輕輕扣著自己的下巴。
“你給我聽好。”
懷酒:“?”
他落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連氣氛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冰涼涼、還帶著點清新茶水氣味的吻已經印了下去。
懷酒:“……”
這個吻稍縱即逝,顧應樓鬆開了沾上一點濕汗的手,打開了開水間的門通風透氣,“你很熱?”
語氣很自然,簡直就像是十年老夫妻。
“有一點。”
懷酒深吸了一口氣,剛才還像個小火爐似的身體立馬平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涼風的作用,還是那個……
那個……
草。
這誰能說出口。
在心裏試試都不行。
顧應樓看了眼時間,“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這就走了?”懷酒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你……你這算什麼秘密?”
顧應樓驚訝地看著他,忽然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懷酒:“?”
顧應樓歎了口氣,“果然蠢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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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哥?懷酒?懷大帥哥?”
“……”懷酒忽地回神,慌亂地撓了撓鼻子,“啊?你說什麼?”
張鵬推了把他的手臂,又指了指麵前的奶茶店,催促他,“點單了,人家都叫你好幾次。”
他們身後排了一條長隊,就連服務員也用不太耐煩的眼神瞄他,要不是看懷酒長得帥,估計直接跳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