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嗎?”
對方直切正題,一秒鍾都不耽誤,“懷酒回去了嗎?”
“啊……回去了。”
張鵬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不可見的高鐵,差點以為顧總在他倆身上安了個攝像頭,“您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倆混在一起嗎?”
顧應樓輕輕一笑,“我給你家打了個電話,你父親查了你的GPS,顯示你在奶茶店附近待了近二十分鍾。”
能和張鵬在奶茶店門口待長達二十分鍾的,不是徐瑤瑤就是懷酒。可惜徐瑤瑤對他並不感冒,不會願意單獨和他待這麼久,所以真相隻剩下唯一一個。
這邏輯縝密的,張鵬差點給他跪下。
這就差安裝個洲際導彈連接全球GPS係統,隨時準備轟擊對懷酒心圖不軌的壞人了吧?
那一瞬間,他似乎有點理解懷酒為什麼想著法子拒絕顧總了。
“你們兩個都是迷糊,又有前車之鑒,”顧應樓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難得解釋了兩句,“不把他扒拉在我眼皮底下,我沒法不放心。”
人家都這麼說了,張鵬還能如何,隻能俯首認罪,“是是是,我們倆都不靠譜……”
“你們倆聊了那麼久,應該不是在聊題目吧?”
顧應樓手指一劃,將地圖拉大,紅標點正正好地落在奶茶店前方十幾米遠。
這是五分鍾前發來的坐標。
他退出了應用,隨口一問,“在聊我?”
這幾把是野獸的直覺吧!
張鵬汗都要下來了,扶著把手坐在沒人的台階上,“稍微聊了那麼兩句。”
顧應樓輕笑,“你不用遮掩,我知道他和你說了什麼。說了我喜歡他的事?”
提問的主語是懷酒,不是對‘我喜歡他的事’存疑。
老顧這是直接在他麵前坦白了?
“是,說了那麼一點。”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挺直了腰板,“顧總,我答應懷酒不跟別人討論這事兒……您也別為難我,行嗎?”
懷酒雖然表態得很明確,但畢竟那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萬一他要是真變了心,張鵬作為好哥們,那也隻能護著。
就衝這份情誼,媽的,下次一定要宰他一頓燒烤和牛排!
張鵬忿忿地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顧應樓並沒有那個意思,“你想多了。要知道答案的話,我更願意聽他親口說出來。”
張鵬:那可能你聽完就不這麼想了。
當然心裏想是一回事,嘴上還是要客氣的,“是是是,這個自由戀愛嘛。您就放心吧,他已經坐上地鐵了,隻要轉一次三號線就行,估計四十分鍾後下站。”
“好,謝謝。”
顧應樓得到想要的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王叔一手拿著威猛一手拿著抹布,正在小心翼翼地擦後視鏡,看他打完電話問了一句,“大少爺,要我去接嗎?”
“不用,您去休息吧,叫張姨可以準備晚飯了。”
顧應樓搖搖頭,“等會兒……他自己會回來的。”
從地鐵站到家大概有兩三公裏,足夠他冷靜一下、好好思考了。
第44章 (禁盜)
如果說這一天有什麼讓懷酒最為後悔的事情, 那就是——沒讓張鵬開著他的敞篷法拉利送自己回家。
獨自坐地鐵的後果就是,懷酒跑了整整三公裏才看見自己家的門,按鈴的時候眼前一片青黑, 背上濕漉漉的, 像是畫了幅地圖。
張姨吃驚地拿了塊毛巾給他擦幹, 叫傭人去浴室放水, 又從冰箱裏拿冰凍的果茶給他解渴。
“這是怎麼了?”她怪道, “出了好多汗。怎麼不叫王叔去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