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是孤親自教出來的,她連布局都不懂,如何能比?”

“那還敢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情冠絕鄴京城?我看這琴呀書畫的也難,除了長得好看,其他估計都是假的!”

李晟景搖頭笑了笑,沒多言。

倒是謝意顏本來就是想找個借口跟李晟景多待一會兒,結果三盤棋還把他的興趣給勾上來了,李晟景走後,他就讓秋月翻了棋譜出來,自己對著擺了半天,玩得不亦樂乎,打算下次再跟太子殿下好好殺上幾個回合。

三日後回門,謝意顏的傷也隻好了三分,行動無大礙,他怕被謝夫人看出來,自己多裹了兩層紗布,盡量不露出來破綻。

到底是個習武之人,怎麼能讓搓衣板給打趴下!

但還是做了無用功,太子妃在宮裏被皇後給罰了的消息早就傳進謝夫人耳中,她是憂心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今天回門,第一件事就要看謝意顏腿上的傷。

“給娘看看傷得重不重?”

“哎呀娘。”謝意顏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躲得幅度有點大,差點踩到裙擺:“皇後就是心疼太子,就跟您心疼我一樣,人家太子跪一天一夜呢,我就跪兩時辰真不礙事,再說兒怎麼說也是個練武的,您看我這給你武一個。”

“你給我站好了!”謝夫人嚇得不行:“那宮裏麵怎麼都傳出來消息說你跪得滿膝蓋都是血?嚇死人了。”

“瞎傳的。”謝意顏拔了他掛在牆上的劍,靈活地耍了兩下,扔給秋月:“收起來,一會兒太子過來看見了不好解釋。娘,我那軟劍呢?”

“什麼軟劍,不知道。”謝夫人答非所問:“你那宮裝娘讓人送去了,你沒試試合身不合身?”

“我的劍呢?”謝意顏才不管宮裝,他一年到頭能進幾次宮,再說,從皇宮出來以後,織造府立刻送了一箱子各種款式各種季節的宮裝,他的軟劍可就那一柄,當然是劍重要。

“不知道。”謝夫人怎麼可能告訴他。

“我告訴你,那東西你想都不要想,怎麼可能讓你帶去太子府,你不要命了。”謝夫人憂心忡忡:“兒呀,你在太子府這幾天,太子沒察覺異樣吧?”

“我倆又不睡一張床,他怎麼可能察覺。”謝意顏意興闌珊,屋裏溜達一圈真的沒找到他的軟劍,看來是藏在謝夫人的房間。

“娘,太子有忌口,你不去廚房盯著?我累了,打個盹兒,一會兒太子跟我爹說完你派個人來叫我一聲。”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就把謝夫人攆走了。

謝夫人前腳走,後腳謝意顏就順著屋頂溜達去了他爹娘的屋子,他娘藏東西就那幾個地方,隨便一翻就找到了他的軟劍。

“刷啦啦”一抖,瀟灑又威風,就是這一身女裝不太適合藏,謝意顏隨便一繞,沿著屋頂又溜達回去,剛到他院子外,就看見他娘跟太子殿下一塊兒過來,他隻好假裝正要回屋。

謝夫人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他胡亂纏在手臂上的軟劍,笑意盈盈過來,拍著謝意顏的胳膊:“太子殿下正尋你呢,你上哪兒去了?”

謝意顏還能不知道他娘的意思,也笑著,主動過來幫李晟景推輪椅,然後當著他娘的麵就把軟劍纏在了李晟景輪椅的推手上。

“自然是尋殿下去了,殿下頭一次來,我領殿下四處轉轉,娘,你要一起嗎?”

這軟劍在他手裏,謝夫人一哭二鬧也得給他扣下來,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放太子這兒,敢跟他搶,敢跟太子搶嗎?

這是他的陪嫁,必須得走哪兒帶哪兒,看誰敢搶,他有太子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