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沒睡太長時間,在救護所時更沒睡好,這時候又困了,迷迷糊糊閉上眼。

不知睡了多久,劇烈的疼痛將褚之言驚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胃部火燒一般,像有刀片在裏麵一寸寸劃過,他臉色蒼白,撐著手爬起來。

難道是因為血糕?

褚之言幹嘔了幾下,疼得直抽氣,強忍著打開房門在二樓找到單獨的衛生間,把睡前吃下去的血糕全吐了出來。

疼痛絲毫不減,褚之言眼前發黑,栽倒在洗手台前。

天已經亮了,傭人聽見動靜過來查看,驚呼一聲扶起褚之言,扭頭喊道:“白先生!”

褚之言暈倒之後,中途迷迷糊糊醒過一次。

他睜不開眼,胃部依舊很疼,恍惚間聽見白修遠的聲音,和什麼人正在交談。

“應該是體質問題……比較……”

“好,麻煩您……”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用勺子喂了一些新鮮的血液給他,最後不忘貼心地為他擦拭嘴角。

另一個人輕輕扒開他的眼皮查看,身穿白色衣物的人影在眼前晃動著。

疼痛燒減,隨後褚之言失去意識再次昏睡,並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是白天,他站在一片街角的陰影處,前方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已經幹涸的血跡染紅地麵,蒼蠅停留在屍體發青的手背上,一根細長光滑的尾巴僵硬地從衣擺下露出來。

周圍還有不少人影竄動,伴隨著竊竊私語,褚之言看不清他們的麵容。

這畫麵無比詭異,突然身後有人捂住他的雙眼,略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柔道:“別看。”

……

褚之言驀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胃部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了,口中殘留著一絲鮮血的味道,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

房間裏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站在床邊雙手插兜,見褚之言醒來:“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褚之言滿滿撐著手坐起來,回道:“好多了,請問你是……”

“我叫許風,是聶教授的助理,”許風脖子上帶著工作牌,他拿起來示意,並向褚之言解釋,“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引起身體的排斥,剛才喂過血後應該已經沒事了。”

果然是因為血糕……從救護所到這裏,褚之言隻吃過這一樣東西。

他攥緊被子的邊緣,低著頭沒有出聲。

一旁的許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褚之言,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你的監護人可真寵你。”

褚之言茫然抬頭:“什麼?”

許風見他似乎是真的不明白,耐心說道:“不僅親自喂你,還把聶教授請過來,聶教授是區域裏最好的醫生,出外診的費用可是很貴很貴的。”

更別說讓聶教授推下手頭的工作立刻趕來,得知傷者是一隻家養吸血鬼的時候,許風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非人類區域裏有錢人不少,願意這麼做的可不多。

他著重強調了最後幾個字,褚之言聽出他的意思,再次低下頭:“……哦。”

許風還說,是白修遠親自喂他……

那血糕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白修遠看著不像那樣的人,他幾乎要以為,是不是對方故意或無意買來廉價的過期食品。

他來非人類區域的時間不久,對許風所說的什麼聶教授也沒有太大概念。

許風從一邊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他緊緊盯著褚之言,像在自言自語一般:“不過,我要是有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