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證明。
如果塬清發現斬魂刀結契的是他這樣的人,想來會像清理他師弟那樣,清理了他。
宴月亭一動不動地坐著,頭頂旋轉的星雲投下明暗不定的光,他←
如今刀魄與她神魂相連,她的心念被勾星刀感知到,勾星刀頓時就不高興地蠢蠢欲動。
褚珀隻好安撫它,“你也好看,你比它更好看!斬魂刀是凶殘小白臉,你是鐵漢柔情,你們倆走的不是同一個路線。”
另一邊,塬清真人已經接過斬魂刀細細打量,他似歎息似感慨地說道:“刀形變了。”但刀魄確實是斬魂刀的刀魄。
“你可知這把刀的來曆?”塬清問道。
宴月亭捏緊袖擺,點了下頭,如實道:“我在布道塔中契合它時,曾看到過一些零碎的畫麵,此刀名斬魂刀,曾被仙盟定義為邪刀粉碎。”
塬清頷首,“的確如此,一百年前,巽風派十二堂長老聯手布下滅靈陣,絞碎刀身湮滅刀魄,它如今又怎麼會在你手裏?”
“從我記事起開始,它就在我眼睛裏。”他說到這裏,停了片刻,“在碎片畫麵中,是斬魂刀的主人將它封進我眼睛裏的。”
“你還看到了什麼?”
宴月亭便一五一十將自己看到的說了,沒有任何隱瞞,包括伏安之如何在那極惡之地苟活著,就為了在死前為他的刀找下一任寄主,他耗費幾十年,嚐試無數次,不管是不是歪門邪道,他都去試。
最終算是被他找到一種以血脈為引,過渡刀魄的邪術。伏安之又花了許多年找合適的母體,最終有了宴月亭。
褚珀整個人都聽傻了,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宴月亭轉眸觸到她直愣愣的目光,眼裏泛出清晰的痛苦,沉沉一壓眼睫,避開了她的視線。
【那些覺得他下賤惡心的人是對的,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旁白音灌入耳中,褚珀倏地揪緊披帛,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用著什麼眼神看他,但好像無意間傷害到他了。
她其實沒覺得他惡心。
褚珀眼前一花,被一雙手按進懷中,隻聽轟隆一聲,四周垂掛的竹簾被絞得粉碎,紅木宮柱上留下無數觸目驚心的刀痕,整座驚風樓都發出一陣咿呀的慘嚎。
肅殺的刀光在塬清袍袖劍舞動,他臉色陰沉得能掐出水來,快被氣炸了,“荒唐,伏安之,你到底是個什麼缺德玩意兒,簡直荒唐!”
聞蓮像一隻張開翅膀的老母雞,左右手各護著一個,沒有勸阻塬清,任由他師父發泄痛快。
褚珀和宴月亭被他死死按在懷裏,動彈不得,兩個人幾乎鼻尖挨著鼻尖,呼吸之間,氣息都糾纏在一起。
褚珀眼珠子東飄西蕩,實在找不到落腳點,隻能抬眸看向他,小聲道:“宴師弟,伏安之做的那些事,那是伏安之惡心,跟你沒關係,你又沒辦法決定自己的父母是誰。”
宴月亭呆怔了片刻,緊繃的表情舒緩了一點,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謝謝小師姐。”
他的鼻尖撞上褚珀,褚珀下意識往後一仰,又被聞蓮用力按回去,斥責道:“別亂動,小心師尊削掉你的腦袋。”
褚珀被按得整個人更向宴月亭傾去,她慌忙抬手抓住宴月亭衣襟,抵在他胸口,倉促地轉過頭,把臉埋進大師兄胸`前。
耳朵撞到他臉上,宴月亭的一口吐息全呼在她耳廓裏,褚珀禁不住一顫,耳根燙得像要燒起來似的。
宴月亭一低眸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