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著楚風一點,讓他加把勁,趕緊把霜師妹追到手啊!”

一盞茶後,她收到羅不息的回信,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褚師姐,我這兩年來可沒少撮合他們,楚風就是根朽木!”

紙鶴裏依稀傳出他捶胸頓足的聲音,“今日從布道塔出來,楚風還說宴師弟臉色不好,叫秦如霜幫他診治,要不是我想盡辦法攔了一把,取血入藥的劇情說不定就要上線了。”

褚珀捏著紙鶴,又翻開本子仔細看了看那段劇情。

宴月亭從布道塔裏出來,確實虛弱得厲害,連後來禦空時,都有些搖搖欲墜,他的修為也下跌一大截。這不符合升級流小說的主題。

“你本上所寫,‘秦如霜取精血入藥,無異於將自己當做爐鼎,抽自身陰元,補他虧空的氣血和根基。’這句話有沒有你的自我發揮?”

紙鶴很快傳來回信,羅不息發下一個重誓,“以我往後修途對天發誓,此冊中我所寫下的每一句話,都出自於原著,若有刻意斷章取義,歪曲混淆之心,天誅地滅。”

褚珀瑟瑟發抖,回一紙鶴,“羅師弟,何至於此。”

羅不息回道:“讓褚師姐陷入這段劇情裏,雖不是我本意,卻也有一定責任,希望褚師姐不要因此介懷。”

角色定位還能這麼變動,這誰能想得到呢?

褚珀又開解了他幾句,才結束通訊,將紙鶴收回袖中。

她一時間有些頭大,結契斬魂刀,怎麼可能傷到宴月亭根基?

他到底在布道塔裏做了什麼?會不會和他逃過問心鏡的甄別有關係?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太料事如神、滴水不漏了。

此時天色已晚,餘暉潑灑在天盡頭,褚珀從崖邊望出去,正好看到與流風崖遙遙相望的一座洞府點亮了燈光。

她一下站起來,不會吧,宴月亭跟她當鄰居了?

此時一隻紙鶴撞上禁製,在屏障外啪嗒啪嗒地撲騰,褚珀揮手收進來,不是語音信。拆開後,裏麵隻有六個字:小師姐,對不起。

字體橫平豎直,十分工整。

“你知道做錯什麼了嗎就道歉。”褚珀嘟囔一聲,望一眼對麵的燈光,沒有理會他,折身回屋。

宴月亭孤坐在新居所前的試刀石上,從這裏能望到對麵崖上的小庭院,廊簷下透出柔和的白光,那是小師姐茶幾上擺置的夜明珠。

沒過多久,那光便被人罩住,徹底熄滅。

【宴月亭眼中的光亮也隨著對麵熄滅的光芒一起消散,到頭來,她和以往那些人也沒什麼兩樣,嘴上說著不是他的錯,心裏卻厭惡著他。】

褚珀正處於半夢半醒間,一刹驚醒,翻身從塌上坐起來,表情茫然到看上去有些癡癡呆呆。

什麼?旁白你又嗶嗶了什麼?!

【小懸山上的風真冷啊,沁入骨髓,就連離雀羽都不能帶給他絲毫暖意。宴月亭的口口又開始抽痛,為什麼要賜予他溫暖,卻又很快收回,為什麼無人待他好。】

【他做錯了什麼?】

【生而非人,我很抱歉。】

褚珀:“???????”

她嚇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跌跌撞撞地撲到窗前坐塌,揭開木幾上夜明珠的燈罩,瑩白的光照出她過度震驚的麵容。

怎麼回事?!今天的旁白,格外詭異。

這一段聲情並茂,含著哭腔的朗誦裏,除了熟悉的口口,其他每一個字都與以往畫風迥異,甚至讓她以為她是穿進了什麼青春疼痛小說裏。

宴月亭到底怎麼了?是被人魂穿了嗎?

大半夜不睡覺,他擱那傷春悲秋,寫詩呢?!

第27章 (一更) 宴月亭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