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想辦法帶回幾縷他的鳥毛。”
“宴白。”慕離念叨著這個名字,有種不祥的猜測。慕離對“宴”這個姓可謂敏[gǎn]至極,在和宴月亭和解之前,他做過最美的夢,就是把全天下姓“宴”的都給鏟除了。
宴月亭半年前從玄陽宗失蹤,至今都沒聽說他被誅殺的消息,莫不是跑到妖城來了?他在這個節點上來妖城,是敵是友很難說。
尤其,他身邊小師姐葬身在玄陽宗,他越級殺化神修士的瘋癲行徑,讓慕離不得不聯想到預筮珠裏的噩夢。
慕離坐立難安,深切覺得他有必要親自去確認一番,宴白到底是不是宴月亭,他到底瘋沒瘋。
宴白掌握的地盤遍布妖城各個地域,一夜之間豎起的結界,插在兩方勢力範圍裏,這些地方原本不足為慮,但是一旦聯合起來就讓人頭疼。
所有人都想不通,他是如何將這些毫無相關的地方聯合起來的。
在這樣的微妙情況下,妖城裏竟然短暫地平靜了下來。
山河靈尊渾身妖氣,就像身上長滿了虱子,渾身不自在,他髒了,“本尊就不該認你做主,怪我當初太過心軟,想著若是反抗,你定當場魂飛魄散,才勉強接受靈契,沒想到你竟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宴月亭放出影魔,揮手趕他們到旁邊去聊,像是覺得他們不夠熱鬧,又放出一朵緋紅的小花。
影魔:“……”它以前是罵過宴月亭白眼狼。
山河靈尊:“……”他堂堂仙器,就算現在靈氣不存,隻剩妖氣,那也和這種智力有缺陷的小魔沒什麼共同語言。
一黑一白兩團東西互相瞪著對方,相顧無言,食人花夾在他們中間,傻乎乎地搖著花瓣。
影魔轉過頭,看著宴月亭獨自往外走的背影,它看過無數次這樣的背影,兜兜轉轉,除了身量長了,他好像又變回了從前的樣子。
影魔默不作聲地追在他身後,看著他穿過大雪中的庭院,繞進前廳,屋裏一股子酒香。
伺候的人還按照前主的習慣,在桌上溫著酒,宴月亭斟了一杯,隻聞了聞又放回去。
“小鬼,你要是想小師姐的話,就入定看看小師姐呀。”
宴月亭搖搖頭,不行的,他不能看,他如果看了隻會更想她,想到不願意醒過來。神魂上的神識標記是慰藉,也是止渴的鴆酒。
【小師姐,我好想你啊……】
褚珀聽到旁白音,心跳劇烈一震,她好不容易才靠著數遠處那具像是魚一樣的骸骨有多少根骨刺,分散注意力,壓下心頭的情緒,被旁白這麼一念,再也控製不住。
她想出去,想去見他,她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
靈氣融了一絲她的神識,帶著她翻湧的情緒順著靈脈淌出,分流到支係,落入到一處開采中的靈礦裏。
褚珀“哭”得累了,精疲力盡,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
仙盟盟主看向師弟給他指示的地方,“是禦獸宗的靈礦,容我想個法子去把它討過來。”
“師兄,你生辰快到了。”
仙盟盟主頓了頓,“妙極。”
第90章 那他們不是成兄妹了?……
禦獸宗宗主收到仙盟送來的信函, 拆開一看,這信函裏沒寫具體什麼事,落著一個極為顯眼的日期, 端端正正的瘦金體, 乃是盟主親筆,每頁上都寫著‘噓寒問暖’幾個字。禦獸宗宗主一頭霧水,橫豎睡不著, 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裏看出字來, 滿篇都寫著兩個字‘送禮’。
生辰禮,是該送的。這種基本的人情往來,宗門內司禮長老都處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