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纏住,她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宴月亭拖入深淵。
失去意識之後,又會被刺激得醒過來,褚珀被折騰得死去活來,聽到自己哭得好大聲。
去他大爺的龍。
恍惚間,她又聽到了宴月亭的笑聲。
褚珀醒過來的時候,能感覺到太陽曬在身上的暖意,她嘴裏被塞進了一顆小丸,入口即化,涼絲絲地順著喉嚨流下去,就如飲了一口清泉,褚珀舒服地哼唧出聲。
那停留在唇邊摩挲的指尖便頓了頓,熟悉的氣息湧入她的靈台。識海裏的溪流裏浮出一道影子,她愣愣地看著鱷魚搖擺上了岸,然後朝她走來的過程中,化作了人身。
宴月亭渾身濕漉漉的,濕發淩亂地散在肩上,發間生著深紅近黑的龍角,上麵還纏著水藻似的頭發,發黑膚白唇紅,一身玄袍濕透了緊貼在身上,領口大敞著,腰上鬆鬆垮垮地係著係帶,衣服穿得很是潦草。
褚珀:“……”元神的狀態隨心念而動就能改變,根本不存在濕不濕身的問題,他就是故意的,這一定是在勾引她。
可惡的是,她真的被勾引到了。
褚珀摸著他頭上龍角,“為什麼右邊這隻角短了一截?分叉呢?”
宴月亭身體顫了顫:“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褚珀沉浸在美色中,等回過神來,元神已經稀裏糊塗地落進他懷裏,被他抱著沉淪起伏。
靈台之外,軟塌上的身軀幾乎要融化掉,哭濕了宴月亭胸身前一片衣襟。
褚珀一時間連天地時日都分不清楚,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次悠悠醒來。
懷裏的人一動,宴月亭便察覺了,收回手裏的東西,“小師姐?”
褚珀沒動,她真是怕了他了。
“小師姐,醒了就別裝睡了。”宴月亭收緊手臂,仿佛她是個人形抱枕,在她肩頭蹭了蹭。
褚珀立即睜開眼睛,她渾身清爽,已經被清理過,“我還沒緩過來,不能再實踐了。”
宴月亭愣了下,失笑道:“明日就到葉鏡湖了。”
“七日了?”
宴月亭目光閃爍,“十四日了。”飛舟行進的速度很慢,七日的路程他們整整走了十四日。
褚珀:“……”她捂了捂臉,自從上了飛舟,她就被宴月亭抱進抱出,大部分的時間都被他抱在懷裏,連鞋都沒穿過,而大部分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實踐,這也太口口無度了!
“對不起。”宴月亭靠在她肩上,“讓小師姐受累了。”
褚珀捏住他的臉往兩邊扯,“我看你根本就不覺得抱歉。”
宴月亭眼中波光搖曳,“因為小師姐也很快樂。”
褚珀:無言以對。
她的指節被輕輕捏了下,有一個冰涼的觸♪感套到了無名指上。褚珀抬起手,潤澤如玉的玄色指環套在纖細的指根上,裏麵有微光流動,宛如遊龍,“戒指?”
“羅不息說,這是你們那裏的求婚習俗?”宴月亭羞赧道,“我不太會煉器。”
褚珀忽而意識到什麼,“這是你用龍角煉的?”
“嗯,以後不論你在哪裏,我都能感覺到你。”
褚珀撐起身,用力捏他的臉,生氣道:“笨蛋,你的龍角還是幼角,摸一下你都抖個不停,取龍角你不疼嗎?”
“疼。”宴月亭抓住她的手,她指根上微微一痛,血珠浸透入指環,宴月亭眼中有濃到令人膽顫的神色,“你神魂上的標記,不論你再怎麼清洗,都洗不掉了。”
“褚珀,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了。”宴月亭說完閉了閉眼,想要克製自己的心緒。
眼瞼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我不會洗的,也不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