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現在這裏,說明了天道並不能完全掌控書中的劇情進展,否則原主便應該按照劇情,在對的時間點上死亡,而不應該提前死去,這一個錯位,便能牽動後續無窮的變數。”宴月亭含著笑,“你不需要親自動手殺我,隻需利用你知道的一切,剝奪我的主角光環,將我推入死局……”
褚珀整個人都迷惑了,他們是怎麼開始的這個“我殺我自己”的話題?而且,你為什麼還越說越起勁了?!
她忍無可忍地伸手捂住宴月亭的嘴,在他吐出什麼血腥暴力的詞彙前,說道:“我不幹,那我還是選擇戀愛通關。”
宴月亭愉悅地笑了一聲,“謝過小師姐不殺之恩。”他呼出的熱氣拂在她手心裏,褚珀又想起了他眼神迷離地含住自己手指的畫麵,臉上不由一紅。
褚珀使勁收回手,在自己裙擺上蹭了蹭,“你能不能收斂點,不要動不動就勾引我!”
宴月亭歪了下頭,無辜地眨眼睛。
褚珀:“……”她忍不住踮起腳親了他一口。
宴月亭按住她後頸,想要加深這個吻。旁邊傳來一聲鶴鳴,鶴十九扭著頭,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褚珀一把推開宴月亭,捂著臉不再去看他。
宴月亭:靈石白給了。
扁舟落到湖上,行進一段距離後,便不能再往前了,葉鏡湖的天衍宮可不是什麼人都進得去的,這裏的“什麼人”特指宴月亭。
褚珀隨著鶴十九去了中心島上的天衍宮,與人間闊別十年,似乎格外漫長,又似乎隻在彈指一揮間,什麼都沒有改變。
好像就與十年前的黃昏沒什麼兩樣,她在法會中和宴月亭膩歪一天,然後在餘暉遍天的時候坐上仙鶴回去,去傅常思的天池報個到,再聽一聽傅樂謙的嘮叨。
對於閨女剛回家,便要嫁出去,老傅兩兄弟表示很憂傷,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養女兒的快樂了吧。
仙盟在開展法會的同時,也在籌備她與宴月亭的道侶大典。仙盟盟主女兒要與魔君聯姻,這個消息在修真界引發了極大的討論熱度,以至於眾人這次對法會的關注度都少了許多。
宴月亭收攏蒼雲淮三州,徹底掌控霧障山以西後,修真界的仙門委實憂慮了一陣子,尤其靠近霧障山的門派,幾乎三天兩頭向仙盟傳訊,請求各仙門在霧障山做好備戰準備。
修真界這邊警惕了許久,結果霧障山對麵的魔修搞民生、搞建設,搞得如火如荼,幾年間把那片百亂之地搞得有聲有色,人家一點也不稀罕入侵修真界。
這回再一聯姻,修真界這頭更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比起仙魔大戰,生靈塗炭,大家還是更希望能安安穩穩地好好修煉追尋大道。
這一次,她的那些舊朋友全都到齊了,顧如霜抱著她哭了一盞茶的時間,罵她沒良心,她和楚風竟然是最後知道她還活著的人。
然後因為霜師妹太過明顯的表現,導致溫竹影也認出了她,溫竹影仔細看了她許久,有些遺憾道:“若早知燈會上一別,便如隔世,我定會與你多說幾句話。”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留下來她。
褚珀笑了笑,“現在也可以說呀。”
溫竹影嘴巴張了張,好半天後,忽而微微一笑,“那時候的心緒如何,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了。”
法會期間,褚珀又一次半夜溜出天衍宮,跑去瓊花島旁的水榭和人私會。
宴月亭揉著她的手指:“岱山身側有一座小山巒,是座無名山,山上有座三人的小門派,叫做兩儀門,我買下了兩儀門。”
“從那裏可以看到屹峰山巔。”宴月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