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卻走到了意歡麵前。

“真是個美人……”京兆尹喃喃,他凝視著意歡如凝脂一般潔白晶瑩的肌膚,垂涎三尺。

意歡一陣頭皮發麻,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京兆尹勾唇,陰冷一笑:“小娘子,方才的膽色怎麼沒了?”他靠近一些,道:“別害怕,本官可是個憐香惜玉之人。”

意歡麵色微僵,渾身一緊。

甚至有幾個獄卒,還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京兆尹伸手抬起意歡的下巴,她觸電般推開他,迅速後撤幾步,卻被獄卒摁住。

“小美人,你若是聽話些,也能少吃點苦頭,嗯?”京兆尹一臉橫肉,看起來十分油膩。

意歡定了定神,道:“你可知我是誰?你若是動了我,隻怕烏紗不保!”

京兆尹一聽,哈哈一笑:“你倒是說說?”

意歡冷靜一瞬,道:“我是盛京甜品坊的老板,也是齊王世子的女人。”

京兆尹一愣,有些不信地看著她。

師爺也麵露疑雲,可一個獄卒卻上前來:“大人……小的聽聞,那盛京甜品坊確實是柳世子的產業,他之前與齊王鬧翻,在那邊住過一段時間。”

京兆尹麵色微頓,意歡第一次覺得……緋聞真的有些作用的。

意歡見他還未確信,便繼續道:“我身上有柳世子的信物,大人可要看看?”

京兆尹使了個眼色,獄卒鬆開意歡,意歡拿出身上的玉哨,道:“這是世子贈給我的定情信物,大人若是不信,盡管拿去問世子。”

京兆尹嘴角微抽,雖然柳何瀟目前官位不算很高,但畢竟是齊王世子,又得皇上器重,一個月連升了兩級。

不像他,在京兆尹的位子上熬了十多年,還升遷無望。

萬一得罪了這位當朝新貴,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京兆尹悻悻擺手,不甘心地將意歡送回了牢房。

可他想起意歡的美貌,連害怕中的倔強,都如此撩人。

他頓時有些不甘心。

招來師爺,道:“你派人去打聽打聽,柳世子是不是真的納了她……若是她敢撒謊……”

京兆尹眸中精光一閃,他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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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們遊.行一事,與石大學士一案有關,樁樁件件牽扯到一起,到底如何處置,朝堂上爭論不休。

下了朝,皇帝麵色陰鬱地坐在禦書房,言公公抱著拂塵立在一旁,心中忐忑。

皇上之前總無緣無故發火,可自從他提拔了柳何瀟,柳何瀟便十分殷勤地敬獻各地的美味佳肴,又對皇帝千依百順,哄得皇帝很是開心。

言公公也不知道為什麼柳何瀟突然從一個閑散的紈絝世子,便成了阿諛奉承的宵小之徒……不管如何,他確實是擔不起齊王家的百年風骨了。

能擔得起的那個人,早就在濱州城破的那一日,為守護百姓而死。

言公公心中有些唏噓。

“柳何瀟怎麼還沒來?”皇帝李澤有些不耐煩。

言公公賠著笑:“奴才已經派人去請了,柳大人即刻便會進宮。”

說話間,一個小太監叩門進來。

小太監瞧了一眼師父言公公,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他低聲道:“回皇上……奴才去了柳大人的新府、齊王府都沒有找到柳大人……”

李澤一聽,頓時暴怒:“你去了一個時辰都無功而返,朕要你何用?”

小太監嚇得一抖,跪伏在地:“求皇上贖罪!奴才確實不知道柳大人今日去哪了!奴才跑了小半個盛京都沒找到……”

李澤因著學子們遊.行的事情心情煩悶,正想找柳何瀟商議一下,可這太監居然說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