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會不會傷害到季沫?
這種恐懼,令她夜晚不能眠,每晚都會做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在噩夢裏麵,她下班回來經過那條小巷子,看到的是季沫躺在血泊的屍體,沒了氣息,臉色蒼白,渾身冰涼。
一想到再也不會有人甜甜的喊她楚醫生,有事沒事就誇獎她很厲害,還十分有信心的認為她能載入史冊的人沒了,楚婼心裏就難受得要崩潰。
噩夢裏還有,杜立柄在法庭上如同瘋子一樣的大喊,像季沫那樣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女人,就是該死。
季沫發現了楚婼不對勁,對方妝容比之前要厚,還是難以掩蓋眼底的青色,明顯從這幾天開始,楚婼沒有休息好。她知道,是那個人出獄的原因。
卻不知道,楚婼每天做噩夢都是她被那個人殺了,才會這樣。
“楚醫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惱,你看起來似乎沒有休息好。”季沫決定安慰一下楚婼,“你可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一定要多保重自己的身體。有一個好身體,才有機會載入史冊。”
楚婼的心情果然好許多,可就是看到季沫甜美鮮活的模樣,她才更覺得杜立柄可恨。夢裏的杜立柄,很可恨,他為什麼不能消失呢。
是啊,那個人如果消失了,季沫就不會再受到威脅,夢裏的事情便不可能發生。
季沫唇角扯了下,是哪裏不對勁嗎?她安慰了一下,楚婼身上冰涼涼的殺氣反而更鋒利了,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隨時等著收割人的性命。
“最近有點累,回去多休息就好了。”楚婼回答,她將季沫推進屋子,“早點休息吧。”
季沫關上門,她才下樓。
季沫腦海裏清晰可見的地圖顯示,楚婼沒有回家,去了謝創那邊。沒有一會兒,楚婼的聲音響起。
“謝創,現在你能隨時掌控杜立柄的行蹤嗎?”
“能啊,不是你叫我監視他?”
“我想隨時盯著他,我怕他會對季沫下手,手機應該能看到他的行蹤吧?”
“可以,我給你弄弄。”謝創覺得楚婼這個想法,還是比較正常。
大約十幾分鍾後,楚婼很滿意的盯著手機裏屏幕,上麵有個小綠點,就是杜立柄的位置。對方帶著手機,她能隨時掌控行蹤。
謝創見楚婼盯著手機陷入沉思,倒是笑著說:“楚婼,我感覺你對季沫有些過分關注了,起初還以為你是因為可萱的事情,不想看到另外一個女孩才會很關心這件事。經過我的觀察,那應該隻是一個起因,至少你現在對季沫不是一開始的心態了。”
“什麼心態?”楚婼頭也不抬的問,眼神冰涼的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小綠點。
“你沒有發現你很緊張她嗎?每次值班,都讓我去當苦力,咱們好朋友,就不計較那麼多了。但是吧,經過我最近的觀察,發現你看季沫的眼神不一般啊。”謝創摸了摸鼻子,看楚婼依舊沒有抬頭,“你沒有懂嗎?”
“你直說吧,別繞彎子。”
謝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算了,沒有興致說了。我一個注定孤獨終身的人,和你說這個不是找虐?”
楚婼暫時不介意這個,她滿心思都在杜立柄的身上。總覺得這個人一天不消失,季沫就會有危險,那她再也聽不到有人甜甜的喊她楚醫生,沒有人會這樣不知疲倦的誇她了。
“杜立柄剛放出來,還比較老實,沒有來這邊。”謝創轉移話題,“你就放心吧,我看著的。再說你現在每天除了上班,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將季沫拴在褲腰帶上,杜立柄真的不敢做什麼。”
“我先回去了。”
“你……這或許就是朋友吧,用了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