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吸不進,她拚命地想衝破阻礙,可難如登天。
她隻能靠著一個信念:決不能把雲舒讓給別人!
“快醒醒!”雲舒無力地拍打在她身上,顧微然打了個機靈,呼出一口氣,再看她胸口,又變得此起彼伏,那重重的呼吸聲,好似要把空氣中氧氣吸光。
“有呼吸了,可以了可以了。”梁妮兒累癱,身心俱疲,顧微然人沒醒,嘴巴在呢喃著什麼。
“說什麼呢?”梁妮兒附耳聽去。
“不要...不許...找別人...”
“噗嗤。”梁妮兒不知是不是苦中作樂,被顧微然逗樂,歡樂之餘是感動,“她都這樣了,還擔心你真的找別人,你果然才是她最好的良藥。”
雲舒精疲力盡,她幾乎是跪坐在床邊,默默地把頭埋在顧微然的臂膀,無聲的淚水浸濕了被罩,她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扣著顧微然的手,再也不想放開。
從夜裏折騰到天亮,雨已經徹底停了,也許是憐憫這個村子,老天斂起了脾氣,竟有晨曦悄然爬上山頭。
顧微然的燒漸漸退了,但意識還沒有醒,雲舒盤腿坐在床邊,本想小憩一會,沒想到累得睡著了。
屋簷下叮咚的水聲,如悅耳的風鈴,在靜謐中打出了有節拍的音符。顧微然小拇指勾了勾,人沒睜眼就嗅到了那熟悉的氣息。
她嘴角輕揚,屈指反扣住雲舒,歪過頭來才慢慢睜眼,雖然還昏昏沉沉,可雲舒的臉太美了,美得足夠喚醒她的靈魂。
真好,醒來雲舒在自己身邊。
可她全身都疼,喉嚨都像被刀片刮了一遍,咽口水的力氣都沒。
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不記得了。隻能想起自己從山坡滾下去,冷得失去意識,後來好像聽見雲舒叫自己,隨後就陷入了夢魘。
她知道雲舒在身邊,很想醒過來,可身體無法動彈,像被人扼住喉嚨,壓得她不能喘熄。
任憑她怎麼呼喊,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簡直像經曆了一場戰鬥,然而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顧微然美滋滋地看向雲舒,她把自己抱那麼緊,是不是受到刺激了?她的目光遊到雲舒的唇,顧微然咂了咂嘴,不敢吞口水,疼。
可雲舒,為什麼總對自己那麼大誘惑,把自己這麼正經高冷的人變得欲/求/不滿
她悄悄親一下沒事吧?畢竟比這親密的事都做過。顧微然這樣想著,可抬起身體時,感覺到嗖嗖涼風往心口鑽,她忽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連內褲都沒穿。
“嘶...”她頓時被漏進來的風凍著了,急忙乖乖縮回去,果然大病初愈不能起壞念頭。
“現在知道規矩了?”雲舒扶額看向她,原來她已經醒了。
“你裝睡?”
“沒裝,隻是沒力氣抬頭。”雲舒像三魂丟了七魄,整個人沒半點血色,孱弱得像重症患者。
顧微然這才發現她似乎不舒服。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身體怎麼樣了?你的病...”
“病基本好了,但可能被你嚇得又複發了。”雲舒氣若遊絲,表情似有痛苦。
“啊?”顧微然被嚇得清醒了,“那,我們還是下山吧,今天就回去,去醫院。”她忙著起床,剛掀開被子,身體一覽無遺地展現在雲舒跟前。
雲舒沒料到她會突然這樣,兩人愣愣地望著對方,都漲紅了臉。
“你,你幹嘛扒光我衣服?”顧微然撓撓頭,尷尬地拎著被子遮住自己。
“回來濕噠噠的,你跟一灘爛泥似的,穿衣服很費勁,再說,我什麼沒看過。”
“也是哦。”自己被雲舒看去,不虧還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