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3 / 3)

岑書雅在門外站了幾分鍾,聽到爬梯拖地的聲音才離開,讓明顏獨立,是對她最好的支持。

從健康變成殘疾,這個過程是痛苦且漫長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覺得自己是正常人,要平衡好陪伴和獨立,並不容易。

岑書雅覺得這件事需要好好思考。

想讓明顏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不去隨便放大自己的缺陷,是一場硬仗。岑書雅做好了準備,一年不夠就兩年,兩年不夠就三年。

她相信自己可以,也相信樂觀的明顏,能夠戰勝困難。

她要做明顏世界裏的光,也想讓明顏成為生命裏最精彩的存在。◥思◥兔◥在◥線◥閱◥讀◥

也許是適應了一段時間,明顏洗澡沒遇到什麼阻礙,爬梯的高度可以支撐她另一半身體。

洗完澡,她發現自己沒有換洗衣服,而且隻有浴袍,沒有睡衣。

總不能穿著這麼厚的浴袍睡吧?

好在這套浴袍夠長,可以遮腿。

她扶著牆,靠左腿發力,行走到樓梯口時,發現照片牆被幾張白紙遮住了。

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嗎?明顏的心像被什麼紮了一下,是觸動,感動,也有欣喜。

岑書雅是喜歡自己的吧?她是在意自己感受的吧?

所以才會這樣...

她悲喜交加,岑書雅的事無巨細,薈聚了世間萬千溫柔,讓明顏像深陷沼澤,越陷越深,直到完全沉沒。

她扶著欄杆,一階一階地攀爬。

二樓是南北朝向的臥室,中間有一條走廊樣式的過道架著。北臥的門關著,裏麵黑燈瞎火,應該就是周海住過的房間。

南臥燈火通明,臥室的落地玻璃門,被窗簾嚴實地擋著,不知為什麼,裏麵好似透著勾人的魔力,讓明顏喉嚨有些幹澀。

“怎麼還不進來。”岑書輕柔的聲音傳來,明顏撓了撓有些發燙的耳朵,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岑書雅裹著浴巾,頭發披散而下,發尾落在鎖/骨。

她神態迷離,宛如一朵出水芙蓉,透著從未有過的嫵媚。

明顏感覺自己像被點燃了一般,全身燃燒,熱得直冒汗。

“你這浴袍太厚了,有沒有睡衣?”她輕擦脖頸,已經滲出汗來。

“我從來不穿睡衣。”岑書雅說著抽掉了浴巾,明顏瞪大眼珠,眼前是岑書雅一覽無遺的春光,恍如未經雕飾的璞玉,因為堅持運動的自律,腹部還有隱隱的馬甲線。

“愣著幹什麼,沒見過人luo睡?”岑書雅很自然地坐到床上,手指勾了勾:“很晚了,還不來睡覺?”

“那,那,你真的沒睡衣?”

岑書雅笑著搖頭。

原來她說自己有特殊睡覺習慣是指luo睡,可明顏怎麼好意思直接把浴袍脫了,那會看到腿上那個切口。

見她沒動,岑書雅從床上起來,她毫不遮掩自己,麵對明顏坦然大方,明顏望著她,感覺血衝到了腦海,連呼吸都要著火一般,燙得灼人。

“顏顏,我已經很困了。”岑書雅笑著牽起明顏的手,輕輕一推,明顏失重仰倒,衣角不慎掀起,手術的傷口暴露了。

“不要看!”明顏試圖掩蓋,卻被岑書雅握住手。

“不要看什麼,你都把我看/光了,我連你的腿都不能看嗎?”

“那個太惡心。”

“惡心?”岑書雅伸手輕撫傷口,那裏早已脫疤,隻因傷口大,還有些凹凸不平,時間久些,應該會慢慢長平。

“別看了。”明顏別過臉,覺得無地自容,像被扒開了自己最醜惡的一麵。

岑書雅側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