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了很大的爭執,雲舒氣得往前走去,顧微然緊隨其後,追著她說:“你就隻看到這件事的表麵事態,可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你們會讓明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崩塌!”
雲舒停下腳步,望著她:“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係?”
“學姐用了快四年才讓明顏從殘疾的自卑和陰影中走出,如果她知道學姐為了自己弄成這樣,自己沒能陪伴,沒能共同麵對,事後她會怎麼想?她會覺得自己沒用,她會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學姐,她曾經的自卑心會被勾起,她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學姐的!”
“顏顏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書雅是她能量的來源,如果她能夠迎接一個完美的結局,受到叔叔阿姨的接納,不會出現你所說的這種情況。”
兩人各執一詞,誰也不能理解對方。顧微然站在明顏角度,感同身受,而雲舒更懂岑書雅的安排,這件事是以結果為導向,就必須按照計劃來實施。
顧微然搖頭:“你別自以為是了,學姐現在的行為跟你當初不辭而別沒多大差別,總覺得是為我們好,其實把我們推入萬劫不複境地的恰恰就是你們,傷人傷己,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
雲舒臉色微變:“我自以為是?我當初走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跟你在一起,她們是受到了阻礙,是通過方法和努力才能夠跨過去的,根本沒有可比性。”
“哦,沒想過跟我在一起,行吧。我還不如明顏,至少她是被迫分開的,學姐為了在一起才這樣,而我是被你拋棄的。”顧微然的聲音被迎麵而來的風掩蓋,但雲舒聽得真切,也許在氣頭上,她沒有多做解釋。
但也覺得不能吵了,顏顏已經上樓,為既定的事實爭吵是無意義的。
“好了好了,我們都不說了,沒意義。”這是她們第一次麵紅耳赤地吵架,雲舒不想惡化下去,兩人或多或少都因為岑書雅這樣而難過,雖然知道在一起爭吵在所難免,可雲舒不想在情緒上頭的時候,說出傷害對方的話來。
此時的她,也無法百分百冷靜地去思考顧微然的話,情緒主導著心情,不如什麼都不說。
可顧微然誤以為她生氣不想理自己,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隻是衝動行事,有些急於解釋,“雲媽,我都29了,明顏也28了,我們這些年的成長難道還不足以彌補我們的年齡差嗎?或許你覺得我是衝動,可我見叔叔阿姨眼中隻有不舍和心疼,這種時候不會發飆的,也許明顏的出現會加快局勢的扭轉呢?”
雲舒依舊不語,徑自向車邊走去。
“你相信我的直覺,也許阿姨會把明顏當成救星,會希望她能協助治療學姐的病...”
“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這件事跟治病一樣,要循序漸進,你覺得我自以為是,我那是相信書雅,她身上有股令人堅信的力量,難道不是嗎?”
“可你總要站在明顏立場想想,當學姐跟我說想明顏時,我就毫不猶豫地通知她了,我不後悔這樣做,依舊堅信愛能打動叔叔阿姨。”
雲舒輕按額頭,麵色陰沉:“你既然覺得自己沒錯,為什麼還要來跟我解釋,是想繼續吵架?我不逼你認同我,你也不要讓我一定認可你的做法,事情已經這樣了,沒必要再多說什麼。”
“我...”她明明是在意才解釋的啊,雲舒還是在責怪自己,難道兩個人意見相左就這麼難以溝通嗎?顧微然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