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
“自是能讓你趕上哩,大日子就在三年後,我特特請父親選的殿試後的日子哩。王家那邊說女兒還小要多留幾年,三年後也才16,比我小兩歲呢。”
薛靖開開心心的應承賈赦,大好的喜日子好兄弟能來吃酒再好不過了。
賈赦知道薛靖是怕自己祖母歿了太過壓抑,特上門為他解悶子,心裏也又是感動又是為難,不知道竟要怎麼報答自己的兄弟。
突然想到日後薛靖的兩個孩子,薛蟠和薛寶釵,想著日後定要認作幹親,為兩個孩子撐腰,也算是增光添彩。
薛靖派了身邊小廝回薛府報信,自己則是留下來陪著賈赦吃晚膳。
兩人在一起晚膳也沒有依照食不言的規矩,而是令人把小桌子支到院子裏,邊談天說地邊用飯,因為賈赦孝期,因此兩個人拿著茶杯對月吟詩,平添了玩笑。
“三年後我們都要大婚,也不知道是誰先有孩子哩。”
賈赦聽見薛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心裏莫名不肯服輸,“自是我先有孩子!”
“我先有!我大婚比你早著哩!你要娶公主,那流程可比我繁瑣多了,等你娶著公主,說不得我媳婦都懷上了哈哈哈...”
賈赦心裏暗想:便是早成婚也懷不上,兩個男子如何生子?少不得將來要用自己的手段,自己修煉還不到家,還早著呢!
雖如此,嘴上不肯輕饒:“既如此便打個賭啊!你我兄弟二人脾性相合才有今日,竟不如我們日後男孩兒就是幹兄弟,女孩兒就是幹姊妹,誰先生下嫡親孩子就是幹爹了,如何?”
賈赦心裏也有些打鼓,不知道能不能趕在前頭把賈璉投生出來,不然可就輸了。
薛靖一聽還有這等好事,笑開了花,“那我孩子就有福了,不管你我誰是幹爹,都給我孩子增光了,我可提前說好,不準賴賬啊!”
薛靖自然知道這是賈赦有意抬舉,雖然他們倆關係好,但旁人又不會因著關係好就抬舉自家姑娘,若是認了幹親,親事也可以往上走一走,少說跳出商圈。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看咱們誰先了!”
兩個人在月下說了不少知心話,直到將近子時兩人再也說不動了,才各自被自家小廝帶回房,伺侯著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賈赦雖然昨日晚睡,但生物鍾還是準時喚醒他。沒想到旁邊房間突然也出來一個人,正是薛靖。
倆人大眼瞪小眼,薛靖更是一臉控訴,“你怎麼就沒有青黑?都是熬了一夜的,你還這麼光彩照人,倒襯得我醜了!”
賈赦挑著眉得意的說,“這不就是衛玠在世?豈是你這凡夫俗子比得?”
正說話間,小廝通報廚房來送早膳,兩人瞬間變了一副神情,端得是君子風度,兩人端著架子暗中別勁兒,一齊走向飯廳。
兩人用罷早膳,薛靖就告辭了,賈赦親自送出門外,還給包了一份廚房新出的點心讓他帶回去。
賈赦經昨日與薛靖玩鬧,腦子徹底放鬆了,回去拿著書又有了新收獲,可見鬆弛有度是極有道理的。
賈赦在以前的時候也是個超級學霸,尤其精通機械,對文章之類並不大感興趣,尤其是現行八股文,更是條框限製,不易發揮。
但文章真正讀進心裏去了,才發現所謂下筆如神不是一句空話,古聖賢的道理即使在賈赦看來也頗有不少有用的,立身以正,方才不懼魑魅魍魎。
賈赦溫了書,便去老太太的靈前上香。他知道這方紅樓世界人死後會直接被抹除記憶根據生前作為重新投胎,上了香老太太也不知道,更收不到他的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