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帝國,死個奴隸或許不如死一條寵物狗能讓貴族老爺們牽腸掛肚。二階侍從長奉安看起來是個有良心的,主動為離淺求情。
等等,安若凡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隻看表麵。政治上那些陰謀圈套往往就藏在這種看似普通的小事情裏。
她忽然有點後悔對萊昂提出了那個要求,離淺是有其特殊吸引力似乎適合被研究,但若附帶什麼陰謀的情況下,她怕是吃不消的。
奉安鍥而不舍的說懇求道:“請大人寬限幾日陸續行刑,一天三五鞭,總比這一次都執行會好過一些。離淺容貌上佳,後續若是聯邦的官員對他感興趣,活的總比死的會伺候人。”
萊昂聽到這句,差點將剛喝的一口酒噴出來,咳了幾聲,忍不住用帝國語問道:“你們說的……是,是什麼意思?”
“哦,萊昂大人的帝國語發音很標準,想必能聽懂我們剛才的交談。我們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於闊禮尚往來,用標準的聯邦語朗聲解釋道,“本次隨訪問團而來的侍從之中,不乏一些年輕貌美的。如果能入得聯邦諸位官員的眼,雙方自願的情況下,我們並不幹涉他們進行更親密的交流。至於那些奴隸,諸位大人看上哪一個,隻需其主人同意,或租借或購買都可以談。”
此前懷疑翻譯器有問題的安若凡,聽到於闊用聯邦語清晰表達的意思,心狂跳不止,撇下手頭的酒杯和糕點盤子,大步走到了萊昂身邊,低聲問他:“萊昂,你說我要不要試試剛才那個想法?”
話問出口,安若凡又覺得萊昂不太可能同意,安全風險太高了。從星虎被打死開始,隱隱就流露著陰謀的味道……
誰料萊昂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竟然一反常態的笑道:“真的麼?恰好我國首席科學官安教授剛才提起,那個叫離淺的侍從是她喜歡的類型,她還問我打聽能否從中協調,看看將那個玩物租借一陣子,等膩了再還。”
安若凡為了科學獻身一直單到現在,人前嚴肅認真,以前從沒人敢當她麵以這樣的方式形容她,就好像她是那種把男人當玩.物的渣女一樣。
於闊卻仿佛信以為真,轉頭打量安若凡,客氣問道:“恕我冒昧,首席科學官閣下是否已經成家?”
安若凡隻能硬著頭皮,裝出高傲模樣接茬道:“這是我個人隱私不便奉告,而且這和租借一個奴隸有什麼關係麼?”
“哦,倒是沒什麼關係。不過離淺的主人是二皇子殿下,如果閣下真想租借那個奴隸,請讓我先行請示殿下,再做答複。”於闊講完這句就要告辭。
在轉身前,他忽然又對奉安吩咐道:“那今日先暫停刑責,若那奴隸被租借出去,刑責延期或者分期,這個就都好說了。”
奉安再次行禮道謝,告退後離開了宴會廳的門口。
於闊走到一直形單影隻的二皇子薑喆身旁,手指安若凡的方向輕聲請示。
聽完前因,薑喆微微蹙眉,問道:“安若凡看起來容貌還不錯,學術頭銜很高,記得她資料上寫著是單身,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聯邦的女人很開放,反而結婚後才講究彼此忠於配偶。她所謂單身,說不定隻是沒有固定男朋友,將男人當消耗品。她之前看離淺的眼神就不太正經。”於闊這一句講的很小聲。
“我看整個宴會廳內的女人,就她最年輕,長的還行,又是科學院在職人員,官階也是女性裏最高的了。或許是個好機會。她想要,那便成全她。我授權給你,幫我簽署離淺的租賃協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