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您不是開玩笑吧?您知道您的同事是怎麼評價您的麼?”

萊昂用了一連串敬語,搞得安若凡自覺老了十多歲,駁斥道:“無非是說我做派老氣、工作狂、女強人這類的,還能有什麼?”

萊昂一本正經的科普道:“他們說您這樣的高智商鋼鐵直女,管姻緣的神仙用鋼筋給拴的紅線都能崩斷,不是普通凡間男人能承受的。您還是不要想著交男友,少禍害旁人吧。曾經與您相過親、嚐試與您交往的好幾個優秀男青年,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創傷,至今都還在看心理醫生。”

安若凡驚詫道:“真的麼?不會吧。都是他們甩的我,拉黑了我的各種聯係方式。我還沒問他們要精神損失和時間損失費呢。他們倒是敢舔著臉將責任都賴到我頭上來了。我不過就是平時喜歡與他們討論一點常識和認知問題,發現他們知識領域上的欠缺,直言不諱告訴他們而已。”

“人家相親,第一次見麵互相問的都是對方喜好、頂多是工作性質和收入諸如此類,您直接傳給對方一個智商測評,還限時完成……”

安若凡狡辯道:“也不都是智商測評,還有一些三觀和常識上的認知題,如果這些他們都不肯答,或者答出來與我的答案預期偏差在百分之19.34以上,按照我設計的預測模型,我們很可能因為三觀問題導致分手。既然不合適,何必要強行談下去,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19.34這種精確的數據也是模型算出來的?市麵上科學算命AI匹配,難道不是騙錢的軟件麼?”

安若凡臉色一沉:“這是我八年前開發的軟件,綜合了多種學科精華,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國家科學院都有專門認證的專利產品,你居然質疑其科學性?你等著,我今天要將這個原理和你仔細講明白。”

“……”萊昂趕緊擺手,這還怎麼聊,聊著聊著就變成教授給學生上課的模式了。他現在充分理解了那些去看心理醫生的安教授前男友們的心情,努力製止了被強行科普前沿科學的可能,正色道,“抓緊時間說正題,你先看一下我截的這些監控錄影。”

比起給人講那些過時的技術,安若凡更關心即將到手的研究對象。她凝神看向了監控屏幕。

屏幕那頭的畫麵是全封閉的房間,沒有窗子,看不到外邊。房間很小,僅供一人平躺,馬桶和手盆都是彈出式的,按鍵使用,用完自動收回牆內清潔。房間裏沒有桌椅,一片純白,看久了就好像畫麵定格一樣。

但其實畫麵上的時間一直在跳動,隻是房間裏那個穿著帝國侍從製服的男人過於安靜,還似乎能長久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萊昂解說道:“將他送入觀察室的時候,我們告訴他如果有任何需求或者哪裏不適,都可以按門上那個紅色的按鈕。你猜怎麼著?”

安若凡猜測道:“他不會是72小時都沒有按過那個按鈕吧?也就是說沒吃沒喝沒人理會,這麼久他居然還沒瘋?”

“安教授不愧是智慧超群,一下子就猜到了。”萊昂感歎,真是的,好像就沒有什麼題目能難倒這個科學家。

多少腹誹萊昂都沒打算說出口,隻是更能體會安若凡的前男友們的可憐。他將聊天內容強行拉扯回正題,繼續介紹道:  “其實為了監控攝錄,房間的燈一直是這個亮度,也沒有任何顯示屏提示時間。當天在宴會廳外的會議室,你與帝國二皇子的授權代理人簽署完租借奴隸的協議後,這人就是這樣空手被帶走的,別說光腦就連行李都沒有。”

“空手來的?身上沒有特殊的設備,或者聯絡器之類的?”安若凡很認真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