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讓離淺在床上坐好,自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正色問:“你剛才提起的那些沒有證書的技能是什麼?能展示一下麼?”

“在下會一些按摩手法,能夠緩解長期對著光腦工作的人身體的各種不適。此手法在下隻在宮中幾位年長女官的身上實踐過,據說對男性效果不會那麼好。”

安若凡嚐試過專用的按摩椅和按摩機器人,自認為與真人按摩沒什麼兩樣,對親自體驗離淺的按摩手法毫無興趣。她隻是問:“為什麼這個沒見你有相關證書呢?”

離淺進入皇室服務之初有三個月的實習期,帶他的前輩也是奴隸,年輕時容貌俊帥很受宮中女官和侍女的歡迎。他見離淺這副好相貌,又這般乖巧聰明,自然是將如何討上位者歡心以及“異性”按摩的手藝都傳給了他。有了這個手藝傍身,不僅能緩解上位者的疲勞,也能讓自己得以“脫身”,無需真的近身服侍。

“因為這技術是別的奴隸私下教導在下,在下還沒有申請過相關的認證考試。不過若這次還能活著回到帝國,在下大概就能參加正式考試並力爭獲取證書了。”

安若凡通過常規材料能看到的都是聯邦自由民的教育體係,並不了解奴隸這個階層,如今聽離淺這樣說,感覺有點新鮮,不免多問道:“除了這個按摩的手法,還有別的麼?”

離淺察覺安教授對按摩的興趣並不高,反而更關注帝國的奴隸接受教育的具體內容,於是斟酌了一下詞語,從自己諸多不能告人的技能中挑了一樣她或許會感興趣的說出來:“在下其實還會手動操縱民用飛行車。”

果然安若凡不解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在聯邦年滿18歲通過相應考試就能申請手動操縱民用飛行車的駕照。”

離淺當然知道聯邦這個法律,於是解釋道:“在帝國,奴隸沒有資格考取民用飛行車手動駕照。所以顯貴高官出行時的私人司機一般都是自由民,否則緊急情況不能開手動會很危險。”

安若凡較真道:“聽軍部講,帝國還有奴隸開戰鬥機甲,手動開民用飛行車這種技術一般人都能學會,奴隸為何會被排除在外呢?”

“是國法如此規定,因此奴隸不會接受相關培訓也不能考取正式技能證書。頂多是在礦場或農場手動操縱運輸車、開礦機或農機具。載人民用飛行車是不會讓奴隸開的。”

與國法相悖,他卻毫不掩飾說自己會,這種矛盾將安若凡的好奇心完全激發起來,追問道:“既然是國法不允許,你卻私自學了,還敢告訴我,不怕我扭臉將這事告訴你的上級。這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

離淺看似誠實的回答道:“如果是別人,在下肯定不會亂說。但您是聯邦人,又是在下的臨時主人。您既然問起,在下豈能隱瞞。  其實在下能有機會接觸到這個技能還是拜大皇子殿下所賜。他那時沉迷手動飛行車駕駛賽,擁有好幾處私家賽場,經常會讓侍從手動駕駛各種改裝過的飛行車比賽。殿下會邀請好友和臣子們觀賽下注。”ωω

安若凡知道他有料,不多問一句很可能錯失關鍵信息:“我看你的檔案記錄,你十三歲到十四歲是隨侍在貴國大皇子身邊的,莫非你就是那時候學的手動開飛行車?這種年紀在我們聯邦不僅不能開手動模式,出門都不讓獨自駕駛任何高速代步設備的。”

離淺見她來了興致,心念一轉便像是毫不設防的繼續說道:“哦,在帝國也不允許18歲以下的自由民手動駕駛。以前這種賽事都是專業車手的較量,後來大殿下嫌專業車手能被人查到實力水平,或者被收買故意做假,所以就用自己人。大殿下一時興起找了幾個侍從秘密跟一個車手學了一陣子,在下正好在此列。可惜那時在下年幼又是奴隸,那個車手敷衍著教了一些,在下資質愚鈍學的也不太行,終歸沒有上過賽場。但後來那個車手講,跟他學過的人,再差勁的手動開民用飛行車應該都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