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點近距離呼叫模式。二殿下應該離我們不算遠。”

“我可以旁聽麼?”安若凡沒有糾結那些細節。

離淺自然沒資格拒絕,其實他的手環接聽語音時也隻有外放模式。如果對方致電講話很大聲,站在他附近的人全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薑喆用迫切而焦慮的語氣說道:“安教授在你附近麼?”

“是的,殿下。她也正在聽您講話。”離淺恭敬的回答。

安若凡接茬道:“我和離淺在斷網的房間。其他人在隔音很好的房間之外。”

“安教授,我的特殊渠道傳來確切消息,12小時前,我的父皇遇刺現在已經死亡。”薑喆的語速很快,“我需要政治庇護。請聯邦啟動緊急預案,無論怎樣都不能答應帝國繼位者要求我返回帝國的請求,不要相信他們栽贓給我的任何罪名。”

“啊?”安教授疑惑道,“這事你應該和軍政兩屆的人提,和我講什麼?”

“訪問團裏有各方眼線,帝國很可能發生政變。我不能用正常渠道聯絡你們的人,隻能定位到離淺,和他進行聯絡。這種加密的聯絡暫時不會被其他人破譯。現在我已經將自己反鎖在行館酒窖內,你們當初是按照我方圖紙規格建造的行館每一處房間的吧?”

安若凡定了定心神,並沒問一小時車程那麼遠的地方薑喆為什麼還能聯係離淺:“這是自然。據安全局的人說一切符合貴國行宮建造標準。”

“太好了。”薑喆鬆了一口氣,“那這個酒窖下應該能防禦小型光子彈。”

安若凡震驚道:“啥,你們訪問團進入首都星的時候不會被允許帶這種高致命武器的。”

“訪問團的人沒有帶那種武器,可是不妨礙其他地方想殺我的人有類似的東西。”薑喆苦笑,“你放心,我就是躲避一時,怕我那兩個兄弟頭腦一熱,先拿我開刀。我會在貴國同意庇護的時候,公開表態放棄繼承皇位,還可以更長時間代表帝國出使貴國。新皇誰上位,我都積極擁護。”

安若凡的蹙眉,心中念頭轉的飛快。按照她之前的預判,薑喆並非表麵上那種不看重皇位的人,他甚至有機會借助聯邦這邊的支持謀一下儲君的位置。如果薑喆的消息真的可靠,帝國現任皇帝突然掛了,薑喆在聯邦還沒做出成績勢力尚不穩固,那他的確隻能退而求其次。否則急匆匆返回帝國“奔喪”很可能有去無回,變成“陪葬”了。

忽然她又想到一個假設:“如果蟲族的監視一直都在,你父皇的死是他們暗中搗鬼呢?帝國發生政變,聯邦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趁你們亂,撕破和談的幌子,再次開戰都有可能。你想要的政治庇護,或許隻能是終身被軟禁。”

薑喆堅定而自信道:“姑姑的故事告訴我,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隻有活著,才能等到希望。我主動投誠,聯邦至少表麵上不會做的太過分。拿我的命祭旗開戰,不如活著的我幫你搞科研,對不對?”

一說起“搞科研”這三個字,安若凡的心態頓時穩不住了。她當然想從薑喆腦子裏挖到更多有關蟲族、帝國皇族乃至人類進化的機密研究成果。如果帝國哀鍾不假,她自然要充分利用這樣的時機,化敵為友。就算軟禁,也要將薑喆軟禁在她身邊。與離淺一起,兩人的科研能力絕對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