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自然過的自在。
喜弟也曾問過溫言煜,以後常在封地可甘心?
溫言煜卻說,“京城那是個是非之地,無論願不願意都會有一些無可奈何的犧牲,他活著隻想讓喜弟安好,行醫也罷,經商都好。至於天下興亡,與自己何幹?”
聽了溫言煜的話,喜弟卻也隻能無奈的搖頭,誰能想到,堂堂的戰王卻隻顧得兒女情長。
住在封地自然也清閑,沒事的時候段孟會偷偷的問溫言煜,他當時真的是生喜弟的氣嗎。
“自然不是。”溫言煜想也不想便回答,當初她倆在一起的時候喜弟便說過,喜弟可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怎麼可能主動納妾,事出有妖他隻管配合便是。
段孟也算是受教了,這才是夫妻的默契。
至於帶喜弟來戰場,溫言煜哪裏舍得,隻不過是早就與皇帝商量好了,他為皇帝拋頭顱灑熱血,皇帝賜他一方安寧。
而喜弟,出了京城就直接去了封地。
這般自也過的安逸。
許多年後,喜弟沒沒提起年輕時候的事唇間都帶著笑意,作為戰功赫赫的溫言煜,一輩子沒有守著自己,有那般名聲在外也沒有誰家姑娘會不怕死的撲上來。
在這裏,她可是行最喜歡的醫,也可以經最有成就的商。
用她的話說,這被子嫁給溫言煜無悔。
“娘,爹在後山打獵您還是去瞧瞧他。”溫晨曉聽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聽到成出繭子了,趁著喜弟喝水的功夫,趕緊溜了出去。
“你這孩子沒個正行,前些日子讓你想看的姑娘你什麼時候看了。”
喜弟在後麵連話都沒說完,溫晨曉這邊都已經跑的沒影子了。
“這孩子就不讓我省心!”喜弟揉著眉心,如今晨曉已經都十七了,旁人孩子都生出來了,喜弟倒沒這麼著急,可好歹不說你至少對女人感興趣才行。
看著溫晨曉跟前清一色的男人,喜弟就一陣陣的頭疼,很多時候睡不著覺都在想,她這兒子不會不喜歡女人吧。
“東家,您就快別操心了,是世子還小等過些年總會開竅的。”葉玄一如今早就褪去了年少時的衝動,有時候比二翠都還平和。
說來也是奇了,二翠那性子尋了個武將,偏偏葉玄一這個急性子尋了慢吞吞的文人。
“還小呢,前些日子嫣然送信來,她二兒子也定了親了。”大約是上了年歲了,就想著孩子們的事情。
嫣然現在可是突厥的大閼氏,過的舒心,她那相公喜弟也是見過的,彪形大漢滿臉胡子,一說話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還嗜血,聽說最愛做的便是打獵,喜歡看著獵物在自己箭下無助掙紮的樣子。
不過,無論怎麼樣都個自安好,有時候還想著,那時候還真應該謝謝柳如是,若不是她攪合,也不會有現在的好日子。
“東家快別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聽我家那小子說,這次騎射咱們世子又是第一,現在商戶的事也都是世子在管,咱們世子可是要文得文要武得武,還愁尋不上個好媳婦?”
喜弟擺了擺手,“行了不說他了,估摸招弟也快到了,咱們也趕緊準備著吧。”
另一邊,招弟已經到了城門口了,本來掀了簾子想瞧一眼外頭的風景,卻突然見一個少年快步朝自己衝了過來,“姨母。”
高聲喚了句,招弟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晨曉,都長這麼高了?”
“我今年都十七了,姨母當我是小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