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洲反手握住她,“所以你看,即使是這麼糟糕的關係,也有修複的一天,何況我們這麼相愛,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一定能度過的。”

“好好的,怎麼又說這個?”邵沛然有些不解。

“你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又在逗我玩兒?”前麵是紅燈,賀白洲把車停下,轉頭看著她,“我們什麼時候去登記?”

“啊……”邵沛然一拍腦門,發現自己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估計是因為婚禮的動靜太大了,注意力都放在那一邊,所以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婚禮雖然是對世人昭告她們的關係,但是要合法地締結一段婚姻,卻還是需要去民政局登記領證的。

既然已經決定結婚了,邵沛然在這種事情上,也沒必要推脫。她問賀白洲,“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

“我沒有計劃。”賀白洲雙手扶著方向盤,一本正經地說,“隻要你點頭,明天就去。”要不是現在政府部門已經下班了,她恨不得現在就去呢。早一分鍾把紅本本拿到手裏,就早一分鍾安心。

“那就明天吧。”邵沛然說,想了想,又道,“你應該沒有國內的戶口吧?這麼說來,我們這還算是涉外婚姻了?”

賀白洲一聽,頓時愣住,“那……手續是不是也不一樣?”

她光顧著為結婚興奮了,之前根本沒考慮過婚姻登記所需要的手續有哪些。如果要求特殊證明文件的話,那豈不是又要推遲了?

“好像是的。”邵沛然隨手搜索了一下,回答她,“要去使館開個婚姻狀況證明,並且申請之後也不一定能當場拿到結婚證,要先做審查。”

賀白洲,“……”

所以意思是,直到她們的婚禮辦完,都未必能領到這個結婚證?

怎會如此!

看她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整個人都徹底蔫了,邵沛然又好笑,又心疼,“好了,不就是等一等嗎?反正我又不會跑,早一點晚一點並沒有區別。”

賀白洲依舊興致不高的樣子。

回到家,她立刻就躺到沙發上,渾身都散發著喪喪的氣息。怪她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這方麵的問題,不然肯定會提前做好準備的。現在興頭上突然遭遇打擊,實在是難受極了。

不過賀白洲即使在喪氣之中,也一直在關注邵沛然。發現她居然直接去了臥室,頓時整個人都淒淒慘慘戚戚起來。是不是她戲太過了,邵沛然懶得配合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自己爬起來,就聽到腳步聲又從臥室走了出來。

賀白洲立刻攤平了,閉上眼睛,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

邵沛然的腳步聲走到她身邊停下。賀白洲感覺肩膀被人碰了一下,然後一個有點涼的東西貼在了臉頰上,還發出簌簌的輕響。邵沛然的聲音帶著笑意,“不看一下嗎?”

“什麼?”賀白洲謹慎地睜開一隻眼睛,見是一張紙,上麵似乎寫了字,就翻過身來,伸手去接。

打開一看,賀白洲不由愣住。

也不知道邵沛然從哪裏撕下來的紙,上麵還畫了格子。她應該是搜過結婚證的樣子了,所以把一張紙從中間對折了一下,完全按照格式填寫了所有的內容,最後還畫上了一幅結婚照——雖然畫技有點兒太靈魂了,比火柴人好不了多少。

一張手寫的結婚證。

即使沒有法律效應,但這是邵沛然親手寫的。兩個人的名字並排放在一起,莫名地就讓人看了心裏高興。

賀白洲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忍不住問,“我們結婚之後,我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