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手指不自覺捏了捏沈延的手心肉,有些難為情地看向玉遙:“你能幫我問緋言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玉遙撓了撓頭,“公子隻說現在不能見你,沒說不能問他問題。”
沈延亦有些緊張地看著先生。
“那就是可以問了!”江聞岸走近了幾分,低聲問玉遙:“就是……你幫我問問他,他說的不能同房具體是怎麼樣的?是暫時不能還是永遠啊?”
他麵露難色,有些苦惱道:“暫時的話是要多久才可以啊?”
玉遙:“……”
沈延:“???!!!”
二人臉上的表情同樣的異彩紛呈,惹得江聞岸對他更加羞赧。
“或者……是睡一張床都不行還是隻是不能doi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杜艾?”玉遙滿臉疑惑:“杜艾是什麼意思啊江公子?”
沈延與玉遙臉上的神情一致。
江聞岸:“……”
臉有點熱,他推搡著玉遙:“哎哎,你就這麼跟他說就行了,緋言應該能懂。”
花魁房裏,門被敲響。
“進來。”
玉遙推門而入的瞬間恰好看到坐在梳妝台前的男子施施然係上了一條鵝黃色的麵紗。
他一愣,急忙低下頭。
即便是在醉雲台,也鮮少有人見過花魁的真麵目。
他將江聞岸說的話一字不差地傳達給緋言。
緋言麵前擺著一張紙,上麵寫滿了細細密密的小字,這是花魁的愛好之一,他有在寫詩了。
玉遙偷偷瞄了一眼,隻見緋言輕輕捏著紙張的手指一頓,鬆開時紙張邊緣有一道褶皺。
玉遙以為他也聽不懂,“我沒記錯,就是杜艾,江公子就是這麼說的,他還說緋言公子能聽懂的。”
緋言垂著眸子,提起筆在繼續淡然地紙上寫著雋秀的小字,淡淡道:“暫時的,約莫三個月,住一間房睡一張床都無妨。”
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玉遙:“公子,那杜艾呢?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緋言:“去回話。”
“哦。”玉遙悻悻地住了口,不再追問,正準備去回話,又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緋言公子,你為什麼要一直戴著麵紗呢?”
明明他的眼睛那麼漂亮。
醉雲台的老板娘是唯一一個見過他真容的人,她曾極力誇讚緋言,說他的貌若天神,隻應天上有。
玉遙想不通,為什麼不願意以真容示人。
緋言眼眸微動,並未抬頭,也沒有回話:“我的桃粉麵紗不見了,再讓人給我做一條來。”
玉遙:“……”
筆墨浸透紙背,緋言回過神來提起筆,眉頭一皺。
而此時沈延正纏著江聞岸問杜艾的意思,被纏得沒辦法,江聞岸隻好妥協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沈延側耳傾聽,趴在延延耳邊,低聲說出了兩個字,說完自己整個臉都像著了火一樣又熱又紅。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延延臉皮也薄,隻是聽這話耳朵就一片滾燙。
玉遙一回來就見到了兩位俊美的公子臉都紅得跟猴屁股一樣,一時無言。
直到江聞岸緩過來詢問他,他才回過神。
得到回複,江聞岸很是高興。
回去的路上,他哼著沈延從未聽過的小曲兒。
沈延揭開簾子,讓風吹進來,給自己的臉散散熱,過了一會兒才問他:“先生,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