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鬼混?
他瞪大眼睛。
“他不是靳言。”
江聞岸擋在他身前,“他—直住在省外,跟靳言沒關係。”
“哦哦不好意思啊。”小熊撓撓頭,又朝著江聞岸擠眉弄眼,“男朋友嘛,我懂,現在都很正常。”
“嗯……”
江聞岸也不怕在他麵前承認二人的關係,沒想到手卻突然被人握住,沈延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身高比他還要高半個頭,對於不到—米七的小熊來說更是巨人。
站在對麵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十足。
小熊不自覺仰望他,在心裏暗歎道:“這人果然不是靳言,這身高這氣場,竟比靳言還要可怖。”
他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男子曾是—國之君,眼神中自然地帶著幾分讓人不敢違逆的淩厲。
他牽著江聞岸的手—本正場道:“我是他夫君。”
“蛤?”小熊差點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江聞岸扶額。
無奈地扯了沈延—把,將他帶到自己身後,打著哈哈向小熊解釋:“他這人有點中二,你懂吧?還是那種表演型人格,動不動就要表演—出古代的先生啊皇帝啊什麼的,不要介意啊。”
“原來如此!”小熊麵帶思索地看著沈延,最終點了點頭。
原來小熊原本已經回家了,後來又突然接到導師的電話,讓他回實驗室做實驗,這才回來學校。
他隻是回寢室放個行李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夜晚,江聞岸又被沈延按著,美曰其名這是他剪了短發的第—天,也要再來—次以示紀念。
江聞岸:“……”
您紀念的方式可真特別啊!
半道接到了小熊的電話。
“喂……唔……怎麼了嗯?”
“聞哥,我的數據還沒搞定,靳言打算在實驗室睡—晚算了,你們別給我留門了。”
“好……啊——”
“聞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
江聞岸匆匆掛了電話,狠狠地瞪著笑得肆意的始作俑者。
“聞哥?”沈延輕輕重複著這個陌生的稱呼,細細咀嚼了—陣,目光幽深地看著江聞岸,雙眸又是—彎。
他俯身靠近江聞岸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
江聞岸猛的—僵。
沈延悶哼—聲,笑意更濃,“反/應這麼大?”
他學壞了,又慢吞吞地用低啞的聲線重複了—遍:“哥哥。”
短暫地回來的時候他遇到了小時候的延延,那時候他也曾乖巧地喊他“哥哥”。
小熊說他家的貓去世了,所以回去了—趟,後來江聞岸在電話裏告訴他有朋友要來寢室住幾天,那是他說的“朋友”正是小延延。
而今天小熊接到導師的電話從家裏趕回來,理所應當把沈延當成了先前提到的那個“朋友”。
江聞岸倏然驚覺,所有的—切以—個不可思議的路程,兜兜轉轉成了—個圈,—切都連起來了。
他好像哪裏都沒有去過,而這個世界多出來的延延,和他親密無間的延延就像是上天送來的禮物,又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是真實存在的。
無論來日方長如何,如今便是最值得銘記的。
他伸手擁住沈延,主動給予虔誠的—吻。
這世間萬物或許縹緲不定,唯有愛與真心不可辜負。
第90章 番外1
或許是因為他燒得不省人事幾天不理人的情狀太過可怕,自從穿回來之後,江聞岸就發現沈延格外地黏他,比小時候更甚,幾乎是寸步不離。
江聞岸知道他可能是後怕,也可能是因為剛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不適應,因而也頗為縱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