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時一樣。

於是江聞岸那一夜論文一個字都沒動,被新婚老公粘著,往後兩天也不想動彈。

導師十分貼心地給他放假好幾天的假,然而他隻在最後一天的晚上得到了好好的休息。

這幾年沈延憑借著自身的本事開了一家訓練場,專門收學員教專業的騎射。他是受過皇家訓練的,技巧自然卓越,因此訓練場很快的名聲遠揚。

後來江聞岸又入股,開了健身房與之合並,越做越大。

起初來學騎馬射箭的都是男人,後來加了健身房便漸漸有女孩子進來,再加上沈延在,慕名去看他的女孩子也越來越多。

後來隻能實行預約製,進去得提前預約。

這天江聞岸終於把論文寫完了,提交給導師之後他就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放鬆一下了。

他沒有預約,也沒有提前告訴延延。

沈延上一秒還在跟他撒嬌說今天人好多他好累,回去要老婆親親抱抱,下一秒就看到了憑借特權走進了訓練場的老婆。

手機裏的人軟軟地跟他撒著嬌,屏幕外卻見他冷冷地站在喧囂的人群之外,在女生時不時注視的目光之中長身鶴立,麵色清冷。

江聞岸聽訓練場裏的員工說過,讓他放心沈延,他一個冷麵閻王,女孩子光看他的表情就能被嚇跑。

但實際上還是會有大膽的人上來搭訕,沈延有時候被纏得緊了就會說已經結婚了,但沒有人信,因為從來沒有人看過沈延旁邊有女人出現。

江聞岸一次都沒有來過訓練場。

但這一次他出現在這裏,隻是站在遠處靜靜看著沈延,後者若有所感看過來,麵上的冷漠瞬間破碎,眼睛裏迸發出熱烈的神采。

他溫柔的目光穿過人群,不偏不倚地落在江聞岸身上。

人們隻看到那個從不輕易說話,一說話就是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的訓練場老板穿過人群,來到了那個清瘦溫潤、滿身書卷氣的年輕男人身前。

那俊雅的男子笑了一下,製止了沈延的話頭,隻笑著問他:“我想學騎馬,你們這兒還有空閑的教練嗎?”

除了健身房以外,訓練場裏每天的顧客都是定時定量的,要來多久需要明明白白地預約寫明,除了沈延以外,所有教練都是無法閑下來的。

於是他們看了江聞岸一眼,便知道他今天也玩兒不上了,沒想到那年輕的boss卻點了點頭表示有,末了還要出聲說一句:“有。”

有些顧客是經常來的,都覺得眼前這人跟先前那個說一句話要了他半條命一般的boss不一樣了。

殊不知他在江聞岸麵前一向如此,出聲亦是因為想要江聞岸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不允許他的注意力被分散絲毫。

預約時間在十分鍾之後的顧客這就疑惑了,“誒?怎麼我的時間還沒到他就能進去了?這不是顯示這我前邊沒有號了嗎?”

“嗯。”沈延難得耐心解釋,“因為……他是我的專屬VIP。”

然後,專屬VIP就被牽著進了訓練場,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會轉過頭來看他們。

沈延看到一個教練拉著學員的馬正在原地轉圈圈,偏偏一個拉著繩的一個騎在馬上的全都無知無覺,隻呆呆地看著他們這邊。

沈延停下腳步,衝那個教練打了個響指,聲線依然冷冷地沒有溫度:“醒醒。”

那人好像被驚了一下,終於醒神了,沈延繼續牽著老婆走,那兩人的交談聲留在身後越來越遠。

他們進了馬場,沈延直接帶著他到最裏邊的獨立馬棚牽了他自己的馬出來,白色的,十分聖潔漂亮。

馬棚裏麵也清理得十分幹淨,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可見沈延平日裏料理得很好。

江聞岸摸著馬,這會兒離了人群倒有點臊起來,想著一出去又要接受一波注視,他就有點不好意思,“嘖,早知道就不來了。”

“怎麼不來?”沈延上前圈住他,怕先生麵皮薄,這會兒才敢結結實實地抱他,低頭在他頸邊蹭了蹭,“我一個人在這兒多無聊,回家也是獨守空閨,很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