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貴本想強撐著病身子想親香下美人,讓美人給自己留一個種,待自己死後老實本分地照看孩子們的心思也隻能作罷。
誰成想原身一夢一醒來,新婚丈夫身體都硬了,再換成餘秀之後,這狗蛋蛋又變了一副嘴臉。
狗蛋蛋才九歲半,還沒到十歲,這個年紀的孩子要說心思單純,那不盡然,他該懂的都懂了,要說心思壞,他們也隻會小惡作劇,不會壞到哪裏去。
狗蛋蛋前後大變臉,是覺得自己親媽親爹死了,他那便宜奶奶又是個惡毒的,不會管他們兄妹的死活,雖說餘秀是個剛嫁過來沒兩天的後媽,但在這種失去雙親無人照料的情況下,她就是一根救命稻草,狗蛋蛋可不就拚了老命的要討好抓緊她。
這麼一想,餘秀心裏有些發酸。
孩子們都有自己的人格和自尊,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即便是孩子,也不會輕易地向自己不喜歡的人低頭。
雖然莫名穿越,喜當媽的滋味不好受,不過來都來了,餘秀總不能再拿個鐵桶把自己砸回去吧?不管喜不喜歡這個年代,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狗蛋蛋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個兒,想起隔壁李嬸子說得話兒,抿了抿嘴,不動聲色的搖了搖妹妹芝芝白嫩的小手臂說:“妹妹,媽醒了。”
芝芝一聽這話,也不哭了,低頭看了看餘秀,見她果真醒了,如花般的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費力地爬上炕床,粉嫩的小嘴湊到餘秀的額頭上啪嘰親了一口說:“媽媽,你總算醒了,我好開心啊,你再不醒,我就要成沒人要的孩子啦。你可不許跑啊,你被我爸買了,就得照顧我一輩子。”
兩歲的孩子正是天真爛漫,惹人喜歡的年紀,餘秀被這小糯米團子似的奶娃子親了一口,隻覺得心都快化了。
不過聽完這孩子說都話兒,餘秀回味過來,聲音嘶啞地問:“小妮子,是誰跟你說,我不醒,你就成沒人要的孩子?還不許我跑?”
這丫頭才兩歲三個月吧?說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重字,不顛倒,語氣像是五六歲以上的孩子,這也太聰明了點吧?
狗蛋蛋皺眉,剛想阻止妹妹,芝芝卻笑嘻嘻,嫩生嫩氣地開口說:“是奶說得,奶說我爸死了,你就要跑,我和哥哥以後就是沒人要的野種,遲早會餓死,被山上的野狼吃掉。”
這得多惡毒,才會跟如此小的孩子說這種話呀!
餘秀氣得七竅生煙,掙紮著起身要去老陳家找蔣老婆子討公道,奈何失血過多,傷口未愈合,一動就頭暈眼花,癱倒在床上。
狗蛋蛋見狀,懂事的幫她蓋好被子說:“媽,您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幾天,等您身體好了,我們再去奶奶的家,您渴不渴,我去給您端點熱水。”
他說著,一陣風地跑了出去,卻不是去自己的灶房,而是去了隔壁家。
不多時,他端著一大碗溫熱開水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對麵相老實的夫妻。
男的叫田保國,長得忠厚老實,身材高大,女的叫李曉麗,五官平平,勝在皮膚雪白,身材高挑,兩人都是本囤的人,年紀都三十歲以上。
以前陳仁貴跟田保國走得近,兩人從小是玩伴,長大各自娶媳婦生孩子後,兩人又經常合夥上山打獵找人參換錢。
這麼多年來,兩家一直相互扶持,陳仁貴死後,田保國看陳家老太實在欺人太甚,果斷出手相助,不然餘秀早流血而亡,狗蛋蛋、芝芝倆孩子也得餓死。
一看恩人來了,餘秀掙紮要起身道謝,李曉麗趕緊過來摁住她的身子,把她扶靠在炕頭說:“你起來做啥,腦袋上那麼大一個血窟窿還不夠你受得呀,好好的歇著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