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受氣。

“你太幼稚了,你以為出了韓家,你能過什麼生活,你早就不是向家的大小姐了。”向母冷笑著。

“我過什麼樣的生活跟你無關,反正我就是要離開韓家。”向暖清楚自己的處境,若是在韓家繼續待下去,那麼遲早要被韓家當成是禮物,送給蔣安城。

與其這樣,不如自己在外頭過日子。

“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向母顫唞著身體,手指頭抬起,虛指著向暖。

“我早就不想聽了。”向暖笑的恣意。

向母也是被氣壞了,隨意拿起桌子上的香水,往地上一砸,玻璃瓶碎了一地,香味嗆鼻,她緊緊盯著女兒,依舊固執己見,“有本事,你就現在離開韓家。”

“好啊。”向暖毫不懼色。

她早就想到有這一天了。

眼見著向暖真的要走,向母將她拉回來,她不死心警告,“你以為你在外麵能生存下去嗎?外麵的世界可沒你想象的那麼輕鬆。”

“那也比現在好。”向暖把母親的手一點點掰開,溫柔解釋。

估計,這裏沒人會知道,她說出這句話心裏有多麼暢快。

外人都以為,她住在韓家,算是韓家半個主人,衣食無憂,富貴人生,隻要不吵不鬧,下半輩子不愁沒錢花,但誰能看到她憋得難受,時不時要被韓柔諷刺兩句,而她卻無法爭吵,隻能忍著。

向母素來掌控欲極強,突然女兒脫離了她的掌控,她自是不快,“好啊,向暖,你厲害,那你現在給我滾。”

“好啊,我滾。”向暖開了門,從大門出去。

向暖離開了韓家,乘了一輛公交在市區兜了個圈,坐到了底站下來,外頭是深沉的夜色。

黑色的夜幕繁星點綴,璀璨漂亮。

夜色微涼,她把開衫往中間攏了攏,遮擋點寒氣。

剛逛了一圈,她也不知道在哪裏下車,畢竟,她除了韓家,唯一有些血緣關係的就是父親,而父親前些年就離開了南城這個傷心地,去其他的城市生活,偶爾幾通電話,也就隻是跟她報個平安,但對他自己的生活,向來不提。

向暖估摸著父親的生活也不盡如意,所以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開口找他。

她想想,今晚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

她抬眼,就看到一家連鎖酒店,她進門,掏出身份證,準備入辦住宿手續,原先辦的好好的,突然前台很不好意思的跟她說,客房滿了,讓她去其他家。

她覺得奇怪,又換了一家,結果還是同樣的情況。

向暖估摸著這要麼是蔣安城的手段,要麼是自家老媽的手筆。

這是在逼她回去。

向暖好不容易從韓家出來,當然不會回去。

她從賓館出來,找了一張石凳子坐下,便去給謝怡打電話。

謝怡一聽是她的電話,立馬躲進了廁所接電話,她張口就問,“你是不是真的離家出走了?”

“嗯。”向暖嗓音淡淡,但她現在沒有心思跟謝怡解釋那麼多,直奔主題,“我想去你那裏蹭一晚。”

要是按照往常,謝怡當然歡迎向暖隨時來住,但現在她就算是想,也沒有辦法,她小心翼翼道,“暖暖,你這次出走的事情,鬧得不小,你家早就交代了我家,不能幫你,你要是來我家,按照我爸媽的性格,肯定得把你押回去。”

“那算了。”向暖能想到謝家的態度。

對於長輩來說,她此刻的行為就是無理取鬧,她要是真去謝家,謝家父母肯定要給她灌輸一大堆道理,然後叫韓家來領人。

她已經被自家母親教訓了,可不想再被其他的人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