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去了醫院一次,就看的出來,就光是在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喜歡蕭宴的就有不少,更別說是看中蕭宴相貌的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蕭宴肯定是不想讓人了解過去。
蕭宴摸著杯子的邊緣,他麵色未變,出乎意料的平靜,“你想怎麼說,跟我無關。”
蕭宴從未在乎過這些事情。
“額。”向暖沒想到對方壓根不在乎。
蕭宴的目光落在向暖的身上,他一直在觀察她。
眼前的女人身體纖細,骨架勻稱,巴掌大的臉,皮膚白的毫無一絲血色,他不禁皺了皺眉。
他抿了口咖啡,提提神。
“向小姐,今天找我,有什麼事。”隻是一眼,蕭宴就記得了向暖社保卡上的名字。
有什麼事?
向暖舔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盯著蕭醫生。
“我想找你幫點忙。”向暖聲音很低,軟軟的,她呷了一口茶,長睫毛氤氳著薄薄的水汽。
蕭宴不可置否,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現在身無分文,無家可歸,能不能養我一段時間。”向暖從未有過的窘迫,聲音跟蚊子似的,頭一次為自己的話感到丟人。
她低著頭,眼角卻忍不住看著蕭宴。
蕭宴唇角翹起幾不可見的一絲笑,他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麵,聲音緩緩,問,“向小姐,還是趁早回家,不要讓家人擔心。”
蕭宴以一種看小孩的眼神看著向暖。
他並沒有時間陪小孩玩,更沒時間陪著一個家庭富裕的大小姐玩。
向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他要是不幫忙,她就得乖乖滾回韓家,當蔣安城的替身情人了。
她咬著唇,露出委屈巴巴的小鹿眼,“我後爸非要我嫁給一個老頭子,我逃婚了,就衝著我當年資助你的份上,你不能見死不救。”
向暖把自己的家庭背景一說,蕭宴的神色果然緩和了一些。
“我媽現在和我後爸是站在一個陣營的,就等著我回去服軟,”向暖狠狠□□了韓家的人,心中一陣暢快。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蕭宴,故意把聲音放的低低的,裝可憐道,“蕭醫生,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找你。”
向暖心裏頭也沒底,畢竟,她和蕭宴不熟,而且,從短暫的接觸中,她並不覺得蕭宴是個好說話的人。
她擰著指尖,瞄了蕭宴好幾眼,對方紋絲不動,麵容冷峻,正當她以為沒戲的時候,蕭宴終於開口。
“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之後,自己想辦法。”
“真的?”向暖以為自己幻聽。
“你可以當做沒有聽到。”蕭宴語氣淡然。
“聽到了,聽到了。”向暖搶聲道,就怕蕭宴改了主意。
雖說她不明白,蕭宴怎麼突然答應這件事,但她懶得去想,她隻關心今晚終於一個窩住了。
吃了早飯,向暖跟著蕭宴出了餐廳。
蕭宴的車子就在外麵。
一輛白色的國產車,並不起眼,就連車牌號也是最普通的,向暖這些年,就沒受過苦,典型的大小姐的生活,以至於上了車,張口就道,“你為什麼不買一輛更好的車,這車太不舒服了,不說豪車,寶馬,奔馳的檔次總得有吧。”
蕭宴擱在方向盤上的手微頓,他沒急著開車,問她,“你覺得醫生的收入很高?”
“難道不是嗎?”向暖對工資沒啥概念。
蕭宴輕嗬了一聲,瞧著她,目光深沉,建議,“我覺得你還是盡早回家,外麵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向暖一聽這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她目光真誠,像是真心悔過了,狗腿道,“你別把我的話當真,我覺得你這車挺好,完全不需要換,開個十年八年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