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卻沒有停下來。等她回憶的差不多了,半袋冰糖已經下去了。
這應該差不多了吧?言心用筷子攪和著,看著冰糖雪梨的顏色慢慢從白轉黃,再轉黑。
言心:???這是不是已經好了?怎麼感覺跟師姐們熬的顏色不太像呢?
“哎呀!哪裏燒糊了?”苗念終於洗完澡,濕著頭發從裏邊出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糊味兒。
罪魁禍首當場被抓獲,苗念望著那一碗黑黑的糊糊:“這是冰糖雪梨?”
苗念覺得自己眼睛快瞎了,放下這碗黑糊糊之後,語重心長地對言心說道:“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是想給表哥送過去。可是咱們得秉持著不浪費糧食的好習慣不是?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問後廚要一碗現成的,然後跟表哥說這是你自己燉的,是不是兩全其美其樂融融喜上眉梢皆大歡喜呢?”
言心義憤填膺,氣鼓鼓的:“那怎麼能行呢?這不是騙人嗎?”
——
五樓電梯口。
言心端著一碗亮晶晶的冰糖雪梨,愣了半天才敢往江銘房間走去。
江銘的套間在五樓靠左的最裏麵,出了電梯口需要拐兩個彎才能到。
言心小心的端著手裏的冰糖雪梨,還沒到下一個彎就聽見了細微的哢嚓聲。
言心眼皮一抬,麵上的表情瞬間變了顏色,腳步放輕,悄無聲息的去尋那聲音的來源。
她凝神摒棄,不一會兒便看到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穿著黑色T恤,戴著口罩的男人半跪在拐角處,手裏拿著相機在往江銘房間的方向拍著什麼。
不用猜也知道,又是這種無良的蹲點狗仔。
言心站到那狗仔的身後,他拍的正認真,絲毫沒有察覺。
原本,言心想直接搶了下他的相機拿走內存卡。可忽然,她的視線順著狗仔拍照的方向望過去,卻看見江銘正和一位身形苗條的女人在房間門口說著話。
言心定睛看了看,那女人正是劇組裏某位戲份不多的女配角,前兩天才剛進組。
她一頭烏黑濃密的卷發,精致的妝容一看便是仔細打扮過的。江銘俯下`身來貼耳在她耳邊說著什麼,那女孩眼底盡是無邊春色。
江銘的眼神此刻風流又浪蕩,與平日在她麵前所展現出來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場麵讓言心突然覺得心口重重的跳了一下,一股無力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這是……什麼感覺?
言心突然想起來,她的表演老師曾經給她說過的一個詞——愛而不得。
她當時不理解,可現在言心滿腦子都是這個詞。
“哢噠!”
言心一走神,忘了隱匿自己的氣息,手中端的冰糖雪梨也應聲而響。
這聲響動讓偷拍的狗仔差點嚇的原地跪倒:“哎喲!我的個親娘!”
狗仔嚇得半天才緩過神來,認出了麵前的人:“你、你不是……言心嗎?”
言心憋了一肚子的火,強忍住動手的念頭,一把搶過相機。
這頭的動靜鬧得太大,江銘連忙抽回壁咚女演員的手,一臉“你怎麼會來這兒”的表情望著言心。
言心左手扛著相機,右手端著梨湯,嬌小的一隻氣鼓鼓的直奔江銘麵門而來。
一旁的女演員嚇得花容失色,三兩步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言心一把將相機扔了過去,又氣鼓鼓的,將梨湯塞到江銘手上:“天天被狗仔拍也不知道注意防範,我可沒那麼多功夫替你抓狗仔!”
江銘兩隻手被塞得滿滿的,看見言心因為生氣而鼓起的兩個腮幫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言心:“你居然還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