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開口道:“顧師兄要追查骨女下落也就罷了,你怎麼也在這裏?”
“我?”
月綸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道:“五年來我一直在五洲各地遊曆,扶餘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出現在此很奇怪嗎?”
原來自從上次一別,月綸一直並未回到藏月門,溫蘿抬眼看了一眼秦靈的表情,見她並無異色,想來月綸並未說謊。
望著月綸一臉泰然,秦靈內心嗤了一聲。
忽略他避重就輕的言論,月綸所說並不假——這五年來,他的確一直在五洲大陸各地遊曆除邪祟,隻不過最常出現的地帶便是扶餘周邊。
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身旁麵無波瀾的顧光霽,秦靈忍了忍,將即將衝出口的腹誹調侃硬生生憋了回去。
月綸微一抬手,方才將姑獲鳥一擊斃命的傀儡便垂手退到了他身後,他向前緩緩踱了幾步,在溫蘿身旁站定,眼睛微微一眯,視線對上正淡淡注視著他的顧光霽,扯了扯唇角:“我聽聞姒柔仙子帶了一批弟子下山在元和境內排查骨女下落,怎麼就你一個人突然來了扶餘?”
顧光霽眸光微沉,淡淡道:“與你無關。”
月綸撫了撫腰間的墨玉:“先前感受到那陣靈力波動,我便自作主張傳訊通知了姒柔,想必他們明日便可趕到扶餘。”
顧光霽眼神漠然,移開了視線。
見氣氛不對,秦靈心下歎了口氣,岔開話題道:“現在說這些幹什麼,還是先想想如何向儲府解釋儲琦南已死的消息吧。”
月綸也轉過頭去,解釋道:“之所以儲家無人察覺此刻靈力異動,恐怕是因為骨女祭出的可以隱匿蹤跡氣息的結界。公叔陽冰此番並未跟來,我對陣法並不擅長,隻能等明日他們正常轉醒。”
說罷,他自出現後便從未光明正大落在溫蘿身上的視線終於轉向了她,側過頭垂眸看向她:“喂,你剛才沒事吧?”
“……沒事。”
溫蘿怔了一怔,卻見顧光霽突然上前,目光落在她頸間,自儲物袋之中拿出一瓶傷藥,右手微抬遞到了她麵前。
“你不是從不隨身攜帶傷藥嗎?”
回想起當初兩人在木舍之中淒慘的景象,溫蘿隻覺得口中那股草藥苦澀的味道再次席卷而來,帶了幾分詫異地看向他。
他並未開口,隻是將瓷瓶塞進了她手中,全然忘記了她本人此刻早已與五年前不同,自行調配傷藥尚且不在話下,更何況隨身帶上兩瓶。
不過,男主的好意她當然是要手下,尤其是闊別五年之後他的主動示好。
溫蘿立馬笑嘻嘻地接了過來,衝他眨了眨眼:“多謝。”
月綸斜睨了他們一眼,咬肌微微動了動,道:“距離日出還有幾個時辰,你們就打算在這一直等著?”
他這話一出,屋內幾人紛紛一怔,方才轉醒的容玗沉吟片刻,道:“不如諸位隨我們一同回無盡海休息一夜。”
“沒錯!”
秦靈眼前一亮,衝溫蘿擠了擠眼睛,視線落在了抿唇不語的顧光霽身上:“正好可以見見無盡海的美景,五年前我就邀請過你們,當時偏偏沒有一個人願意來,這次總得賞臉了吧?”
她話音剛落,沒等屋內一白一紫兩道聲音開口答話,屋外便傳來一道清泠泠悅耳的女聲。
“不知無盡海是否有多餘的空房,能夠讓我等也一同湊個熱鬧?”
溫蘿隻覺這道聲音一出,顧光霽無波無瀾的表情隱約冷了幾分,月綸更是揚了揚眉,眼中顯出幾分戲謔地看向一身白衣的男人:“找你的。”心如電轉,幾乎是瞬間,溫蘿便了然了來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