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樣。

下巴傳來的刺痛和吸吮感讓應聞昀微蹙起眉,伸手將膽大包天的兔子從臉上撕了下來,眸色幽深地看著半眯著眼神似迷醉的兔子,手指卡在他細嫩的脖子處。

隻要男人指尖一個用力,這隻膽敢在他臉上張牙舞爪咬他的兔子就會斷絕生息。

與此同時肉眼可見地,男人下巴處破了個小口子的地方緩緩流出血來,止不住地隨著重力墜落在他名貴的衣服上,綻出幾朵血花,可見兔子咬得有多深。

應聞昀本就嚴肅不耐的臉看起來更黑了,嚇得兩個旁觀者都心驚膽戰地不敢出聲,連方才還氣焰猖獗的趙子眷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想好友要發飆了。

倒黴鬼是那隻可憐弱小的兔子。

他甚至都無法救下一隻可憐的小兔子。

時歸蕪像隻醉奶的小奶貓一樣軟趴趴地被應聞昀捏著,不一樣的是他不是醉奶,而是醉血。

這倒黴人類的血液竟有酒精一樣的功效,讓小兔妖的小腦袋暈乎了半晌,才總算消化掉。

他一睜眼,就看到倒黴人類黑得像墨汁一樣的表情,配合著人類肉眼看不到的陰暗黑影,時歸蕪再次體會到了壓迫的氣場。

而他呼吸也越來越艱難,似乎是男人的氣場強得讓他呼吸不過來。

他掙紮著,男人的手卻像隻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聞昀,手下留兔啊,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兔子過不去,他隻是隻小可愛而已,快鬆鬆手別真把兔子掐死了。”

趙子眷緊張的嗓音飄蕩在空蕩的客廳裏。

時歸蕪意識模糊地想,原來不是男人氣場過於強大,而是自己快要被掐死了啊。

怪不得呼吸這麼困難呢。

眼皮沉重下落,他緩緩閉上眼。

再次睜開眼時,時歸蕪感受到身下一晃一晃的,像是自己在移動中。

看著藍藍的天,他下意識用爪子摸了摸脖子,還在,隻是有點痛。

深深吸了口氣,也不覺得呼吸困難了,心想原來自己竟然還沒有死啊。

等等,藍藍的天?

他這是被倒黴人類扔出來之後被誰撿回去了嗎?還是在被處理的路上?

時歸蕪一下子驚坐起來,用力過猛差點又暈頭轉向倒下去。

好在有根手指及時在身後抵著,幫他穩住了身體。

注目四周,並非是時歸蕪想象的荒郊野嶺,反而是一個清新幽靜,植被繁茂的莊園,所有路過的傭人都麵帶笑容朝他們這邊打招呼。

“二少爺,您回來啦。”

間或有探尋的目光落在青年手掌心的時歸蕪身上,大概是沒想明白二少爺出門一趟怎麼帶回來一隻奶兔子吧。

帶時歸蕪回來的正是去過應家的時簾川,應聞昀在最後時刻收了手,收斂住莫名肆虐的暴戾情緒,將失去意識的兔子扔到了時簾川的懷裏,然後一言不發上了樓。

和趙子眷大眼瞪小眼後,時簾川最終還是決定把兔子帶回來,畢竟這本來就是他過去的目的。

時歸蕪明白這些人類不可能是和他打招呼,隻能是托著他的人。

他看不到背後人的臉,卻能從味道中分辨出是誰,所以一點也不緊張。

身子也放鬆下來,懶洋洋地趴在時簾川的手心裏,兩者之間氣氛安靜卻又自然,就好像他們曾經無數次以這樣的氛圍相處過一樣。

看著越往裏深入,熟悉感越強的環境,時歸蕪心中的怪異感越發強烈,猜測他和時家二少爺,和這個莊園一定有著某種聯係。

第09章 他命中的劫

時歸蕪在老宅子裏看到了一個知性優雅的中年女人,她穿著月牙色的修身旗袍,頭發上挽著簪子,獨自一人坐在藤椅上看漸落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