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咂舌:“怎麼了這是?新婚第一天就吵架了?”
驚月不予理會,回到書桌後坐下,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這……”
“怎麼?”
“說來也奇怪,那人就跟憑空蹦出來的一樣,對於他的事情除了隻知道一年前來的上京,一直住在清潭巷;平時好個翻牆上樹之外就是整日裏睡覺,多的時候能睡上十天半月的。其餘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驚月眯著眼,想起那人時常掛在嘴邊的笑容,不由目光黯淡了下來;不知來自何處,不知是何身份,也不知為何要進黃金殿盜取血月魂。
“要不要我派人去盯著他?”
“能盯住他的人,整個上京沒有幾個。”就憑那過人的輕功,能從百丈崖死裏逃生,怎麼可能會被盯得住。
“不會吧!”想他銀甲軍在上京城可都是百裏挑一的好士兵,怎麼會連一個市井混混都盯不住?
“他的事情權且放一放,陸羽昶那邊有什麼動靜?”
“大世子在君上麵前還是之前那副模樣,私底下跟少君鬥得你死我活的。”沐川大大咧咧往那一坐,隨手抄起桌上一顆新鮮的蜜桃塞進嘴裏,鮮嫩多汁:“你說說,天下是他們陸家的天下,為什麼要兄弟相殘?”
“等什麼時候你想通了這問題,你自會明白。”
“……”這說了不等於沒說一樣嗎?
算了,反正他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兄長是什麼心思。
“兄長,你跟我那嫂子,到底是如何了?怎的見她怒氣衝衝的。”
“無事。”一句無事就將百裏沐川給打發了,隨後看著沐川那一臉委屈,又道:“今日怎的不去校場操練兵馬?”
“還說!”提起這事兒就來氣。
百裏沐川被君上一紙詔令調去替他訓練新軍,嘴上說沐川有治軍之才,實則就是給他找了個苦差事!
之前名震八方的玄甲軍是百裏驚月一手調教出來的;這次他們凱旋歸來,老君上也不知作何想法,把王宮禁軍竟然也編進玄甲軍,要讓他們跟著一起訓練。
詔令一下,問題也就來了。
王宮禁軍沒有在前線打過仗,玄甲軍自然是瞧不上這些隻會在平安鄉裏站崗的軍隊,什麼覺得他們都不配稱之為軍隊;而禁軍卻又是瞧不上這群隻會喊打喊殺的粗野莽夫。
如此一來,兩股軍力自然形成了兩股勢力,誰都不服誰,經常會因為一件小事起衝突。
校場上時常亂如蓖麻。
不僅如此,王宮禁軍自恃守衛天家,對百裏沐川都沒有多少尊重;他雖然不怕,奈何老將軍告誡他千萬不要捅了婁子,到時連累了他兄長。
“今日無事,我與你一同前去吧。”驚月心知他父親為自己著想,但這軍威要是不立下的話,隻會越來越亂。
“真的嗎?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百裏沐川高興的跑出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快將安國君戰甲抬來!”
安國君要親臨校場的消息不脛而走,等他們出門之時,長安街兩側已經占滿了圍觀群眾。
上京向來民風開房,已婚未婚的女子拋頭露麵的比比皆是。
此時,整個上京城的居民都聚集在長安街上,驚叫連連。大姑娘小媳婦不斷的朝著驚月拋出手裏的鮮花手帕,隻為那人能看她們一眼。
“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人聚集在此?”
“許久未歸,府上奴仆雜役應是要換了。”
沐川明白兄長的意思,約摸是那些人又拿了誰的好處來換取兄長的日常了。
長安東街醉仙樓,樓上樓下被人流圍堵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