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敢在爺的地盤上撒野!”那人插著腰,指著樹上的人吼道:“有本事你下來!”
“你的地盤?”晴天站在樹枝上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馬車頂上,蹲下來拔了短刀拿在手裏擦拭著,嘴角笑意擴大:“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群嘍囉也敢在王君眼皮底下叫囂,當真無法無天。”
“你,你笑什麼笑!”
“這上京城,誰不識得這馬車上的家紋?你們這群山老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也敢跟安國君府叫板,果真狗膽包天啊。”
晴天突然從天而降,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那上前搜查的人退回二當家身邊,小聲道:“二爺,好像確實是百裏家的家紋。”
“哼,我管他百裏千裏的,要不是拜那狗屁魔神將軍所賜,我等兄弟今日怎會落草為寇?”那二當家目露凶光,怒視著馬車上的人,道:“既然送上門來,那就算我們撿了便宜!一個都別想走!”
一聲令下,那群悍匪持著砍刀長劍一窩蜂似的朝他們這邊奔過來。
晴天暗吐一口氣。得,人沒嚇唬著,平白成了催命符。
打架他是不在行的,隻能逃跑。
隻是現在,馬車上這倆人到底該怎麼辦?
沒等他想好對策,那群賊匪已經衝到了馬車之前,來不及做他想,晴天一手一個拎起已經被嚇傻的兩人的衣服踩著馬車車頂一躍而起。
“老三,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賊匪中也不乏會些輕功之人,一路追殺而至。
手裏拎著兩個人一路狂奔,真氣耗損巨大,胸中氣悶,一口鮮血噴灑出來:“呸!”
啐了一口血,晴天在心裏罵道:不知跟了他多少年的舊傷竟然在這時候複發。
“待會兒你們兩個安靜點,等著這些人離開,再想辦法從樹上下來吧!”拚盡一口氣,晴天將那二人扔上十幾丈高的大樹叉上,自己一跟頭跌在地上。
身後喊打喊殺的人追趕而至,把他團團圍住。
晴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雙手一攤,笑道:“哎呀,被你們追上了,你們贏了。”
“你這臭小子,把人藏哪兒去了?”二當家扶著樹幹直喘粗氣。
“什麼人,我都在這裏等你們半天了,你們這來的也太慢了吧,人早就跑了。想找啊,去將軍府啊~”
“找死!”
被叫做老三的人大吼一聲,提劍朝晴天砍了過去;晴天後退半步,整個人往後一仰,迅速從腰間拔出短劍迎擊而上;‘鐺’的一聲,那人的長劍應聲斷成兩截,一頭插/進土裏。
“哇,沒想到這短劍竟然如此鋒利,吹毛斷發,果真是好劍!”
那人一擊不中,提著手裏的斷劍再次襲來,晴天順勢一翻,反手抓住脖子上的圍巾,迎麵抱住那人的腦袋,將圍巾纏在對方頭上;手裏斷劍劃過對方的脖子,一股溫熱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灑落在泥土之上。
懷裏的人抽搐了幾下,兩腿一蹬,不動了。
“……嘖嘖嘖。”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裏湧上來,晴天頗有些嫌惡的在身旁樹幹上蹭了蹭手上鮮血。他真沒想鬧出人命來,奈何這短劍實在是太鋒利了。
“三爺!”
那被叫做三爺的人癱倒在地上,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實則已經斷了氣。
那群悍匪見狀,沒一個敢上晴天身前的,紛紛拿著刀劍在原地徘徊,連自家三當家的屍首都不敢去斂收。
“呀,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晴天表情認真,甚至還覺得有些抱歉:“是他自己衝上來的,可不能怨我。”
自家三地一瞬間就化作了對方短刀之下的冤魂,二當家怒吼道:“不用怕他,咱們人多,一起上,非要宰了他給老三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