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含卉吧?我是黃超,阿玲的丈夫,她說你熟悉製衣流程,可以直接來這裏做織娘。”
黃超邊說著,邊把溫含卉往紡織坊裏麵引,那裏有六架織布機,其中五架織布機後已經坐了正在勞作的織娘,他指了指那架空著的織布機道,“你以後就用這架織布機。我們是每五天休息一日,工作從辰時太陽升起到酉時太陽落下,中午管一餐飯,目前是隻需要你織最尋常的白布匹,不需要織任何的花色彩繪,我們會售賣給經營染布的商人。”
溫含卉點了點頭,這是基礎的紡布,她能夠勝任。
溫含卉坐下後,紅著耳根,舔著臉同黃超商量道,“黃超哥,我剛從家裏搬出來,需要花錢,我又沒什麼積蓄,你能不能先開一個月的工錢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幹,絕不偷懶!”
原本溫含卉隻是有些囊中羞澀,自己喝粥能夠撐下去,如今陰差陽錯養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傷患,太燒錢了,她的錢袋子已經輕到隨便一陣風就能吹走它,應付不了生活了。
黃超了解她的困境後,大方爽快的差記賬的管家從賬簿上劃了六串銅串給溫含卉,“你的工錢是一個月五串銅錢,還有多一串,就當作是哥體恤你一個姑娘家出來幹活不容易,先賒給你的,等你日後有錢了再還給我就行。”
溫含卉手裏揣著六串銅串,眼眶有些灼熱,她是何德何能遇見胡玲姐和黃超哥這樣熱心的一對夫妻,她心懷感激,幹起活來格外認真拚命。
到了中午,紡織坊開飯,溫含卉全然沒有閨秀的樣子,蹲在石階邊狼吞虎咽的扒飯,看呆了一眾女工。
其中有一個個頭嬌俏的姑娘走上前道,“我叫李阿香,木子李,香囊的香。你好能吃啊,我們交個朋友吧。”
溫含卉不知道能吃和交朋友之間有什麼關聯,倒是頗為不好意⊙
第10章 成為家人 我的崽崽。
陸安點點腦袋,而後提了一個請求,他想借一盆水清理一下自己的臉,幹幹淨淨的去大理寺報官。
溫含卉應允,把他帶到後院,調侃道,“你還挺愛幹淨。”
蹲在一旁擦臉的陸安耳朵都羞紅了,他把用過的布巾放回盆裏,那盆清水肉眼可見的變得渾濁,他故意挪動幾步,試圖遮住溫含卉的視線,不讓她瞧見那些髒水,但根本就無濟於事,他都聽見溫含卉捂嘴偷笑了。
事後,陸安倔強的要求自己倒水,他纖細瘦弱大病初愈的身體提著一盆滿滿的水,搖搖晃晃的走到後院那棵枯樹後麵,把木盆裏的水沿著樹根澆灌了下去。
片刻後,溫含卉帶著陸安出了宅院,她看著矮她一截的半大少年,想起了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一如以往帶弟弟出門般,她極其自然的牽起了陸安的手。
陸安渾身一顫,宛若觸電般,猛地把自己的手從溫含卉的掌心裏抽離出來,他幾乎麵紅耳赤,萬分害羞,哆嗦的解釋道,“我已經不是三歲毛孩了。我自己會走路,男女有別,你這樣不合乎禮數。對......對不起!”
溫含卉覺得他可愛極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和他解釋道,“我並非有意占你便宜,隻是我家裏有個弟弟,以前我帶他出門,但凡有一瞬沒有看好他,他就會亂跑闖禍,所以我剛剛是出於習慣牽住了你的手,你不習慣的話,我就不碰你了。”
提及溫尚風,溫含卉抿了抿嘴,想到了過去在溫家因為父母偏愛他,自己受到的種種委屈,心情有些不好,人也安靜起來。
陸安看溫含卉麵色不好,怕自己招人煩了,一路上都沒再講過話,兩人隔著一拳頭距離,直到抵達大理寺報案。
值班的張士官接見了溫含卉和陸安,在了解案情後,當即率領一隊士兵,帶著兩人進京城裏找尋當時人販子發賣他的街市。
一行人兜兜轉轉,終於在城北一個家禽集市裏,陸安認出了他逃跑時經過的一些攤檔,他確認了這就是出售奴隸的地點。
隻是大鵬哥早已經不在,他的攤位也已經被一個養兔子的攤販所占據。
經過張士官的盤問,這個家禽集市的攤檔是流動的,人們按照先到先來的原則擺攤,養兔子的攤販看見這裏是空的,就占了位置,他並不知道這個攤檔有過販賣人口的事情。
之後張士官沿著家禽集市,在各個攤檔處都錄了口供,隻是這幫人明哲保身,全部都是生意太忙沒注意,一問三不知。
張士官沒有得到有用的口供,隻得帶著溫含卉和陸安打道回了大理寺,“今日隻得到此為止,之後有破案的線索,我們會繼續偵破這樁販賣人口的案件。”
張士官問陸安,“孩子,你可記得自己戶籍在泰州哪裏?我可以給你去戶部補辦一張戶籍。今日剛好有發往泰州的官車隊伍,補辦好戶籍後,我就叫官車隊伍給你騰個位置,送你回家好嗎?”
此話一出,溫含卉和陸安身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