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為頓時如遭雷劈,沒有書讀的害怕和恐懼席卷了他,奈何證據確鑿,無論他如何向歐陽靖羽求饒,說他知錯了,隻求歐陽靖羽再給他一次機會,歐陽靖羽都態度堅決要把他趕出去。∫思∫兔∫網∫

絕望之際,李無為忽而扭頭看向坐在角落裏的另一個書生,他激動的說道,“先生,是溫尚風指使我這麼做的!我隻是一念之差聽了他的話!您不能把罪都怪在我一個人的頭上!”

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溫尚風身上。

陸安愣了一下,他知道溫尚風,是溫含卉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陸安迅速看向坐在角落裏的書生,是昨日在假山石後向他揚拳頭示威的人,他的確生的與溫含卉有相似,隻是氣質大相徑庭,以至於陸安昨日乍一看他時,隻以為是巧合,根本沒把他和溫尚風這個人聯係在一起。

原本以為溫含卉口中的弟弟不成器隻是調皮貪玩,不肯用心讀書,不想他竟是品行惡劣,行事乖戾至此。

思及此,陸安歎息搖頭。

可溫尚風偏偏像個沒事人般,不緊不慢道,“李無為,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麼說是我指使你做的事兒?”

李無為哽咽著道,“溫尚風,我好歹與你有三年同窗的情誼,你如今就讓我一個人給你背黑鍋嗎?”

歐陽靖羽問溫尚風,“李無為所言,可是確有其事?”

溫尚風否認道,“先生,我並不知情,您可不能錯怪好人呀!他能出手栽贓陷害陸安,那肯定也能出手栽贓陷害我呀!”

陸安眉頭蹙起,明知溫尚風並不無辜,卻礙於沒有證據,無法把他揪出來,隻得看著他脫了罪。

事已至此,李無為辯無可辯,隻得收拾書籃離開了煦陽院,隻是這一走,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歐陽靖羽回到主案幾後,語重心長地囑咐了幾句,“諸位學子,很多時候,人的善惡都隻在一念之差。一個書生今日在書院作弊,若是僥幸沒有得到懲罰,來日他就敢在科舉考場上作弊,那時候等待他的就是被押送大理寺判刑坐牢,將來一生都無法再入仕途的懲罰。所以我才會如此嚴厲的懲罰李無為。希望大家以此為鑒,恪守為人的底線。”

或許是因為大家唏噓李無為的離開,今日放課後也沒有心情像以往一般三五團坐在一塊辯論,都是安靜地收拾好書籃,起身歸家。

見狀,陸安也提起書籃回家,他心裏記掛著自己那件勉強瀝幹水的外裳,絲織錦袍不宜浸水,他得趕緊把他掛起來,等夜裏的風把它吹幹,不然久了,絲織變形就不能穿了。

陸安心裏想著事,並未看路,在走出煦陽院沒多久,左肩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頭朝左邊扭,卻隻看見身後出來的同窗。

正當他摸不著頭腦時,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從他右肩探出來,溫含卉惡作劇得逞的說道,“陸安,你怎麼這麼笨?”

陸安滿眼欣喜,“溫含卉,你怎麼來了呀?”

溫含卉從鼻尖哼出一聲,“你不喜歡我來接你放課嗎?”

這就純屬汙蔑了!陸安立馬就說,“我當然喜歡你來接我放課,隻是紡織坊在京郊西邊,煦陽院在京城城南,兩地相隔甚遠,我從來沒想過你能來接我,你能來我真的好開心呀。”

溫含卉唔了一聲,“風華紡織坊離煦陽院的確挺遠的,今日特殊,我們紡織坊新接下了一個江南商人的訂單,黃超哥覺得我最機靈,就讓我來城裏給那個商人送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