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你要知道,陸安也是有家人給他撐腰的。”

陸安坐在案幾後,耳朵紅紅的聽溫含卉講話,眼睛看著她一動不動。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溫含卉說完,從木籃子裏拿出一遝嶄新的帕巾,分發給每一個學子,“我是一個織娘,平日裏會織些手工,這張帕巾,就當作是我賄賂你們的禮物咯。”

經過陸安時,他也伸手想拿一張帕巾,被溫含卉直接無視,“你已經有一張帕巾了,加上你弄丟的那一張帕巾,你已經拿過兩張了,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陸安:“……”

這時,歐陽倩文開口和學子們說了一件事,“幾日前,我在四合院旁的竹林裏和其她女書生踢毽子,因為我馬大哈,忘記了來月事的日子,因為弄髒了衣袍也不知道。溫尚風一行就躲在假山石後笑話我。那時我與陸安並不熟識,他卻特意告知我此事,把外裳褪下借我遮擋,我覺得他真的是很好的人。”

“當然,我第一反應是慌張的。隻是後來我也想清楚了,來月事是人之常情,根本不需要避諱。我鄙夷溫尚風一行人的齷齪,卻也讚美陸安的勇敢正直。”歐陽倩文強調道。

學堂裏,數雙眼睛落在陸安身上。不知是誰率先鼓掌,而後是一陣大過一陣的掌聲,既是對陸安的讚許,也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接納。

溫含卉見狀,欣慰的笑了一下,沒有再逗留,悄悄退了出去,她還趕著去紡織坊幹活呢!

陸安眼睛依依不舍的追隨著她走出學堂的身影。

溫含卉跟他打口型道,“你放課我還會來接你。”

她擺擺手,再沒回頭。

當天放課時,溫含卉如約而至。

陸安一路都乖乖跟在她身旁,時不時就偷瞥她一眼,然後害羞地說道,“溫含卉,我好高興呀。平日裏,其他孩子都有家長接送,今天我也有家長接送啦~”

隻是他話鋒一轉,又說,“但是你明天不用來了哦,我體會過這種滋味就好了,我很知足的。像我這種獨立的孩子是可以自己上下學堂的。”

他才不希望她兩頭跑,那麼辛苦。

“那我之後就不來咯,以後有什麼事你要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溫含卉摸摸他腦袋,從袖袋裏摸出銅板,買了兩個肉包子,他們一人一個。

新鮮熱乎的肉包子還沒進口裏呢,溫含卉目光所及處,出現了一支紅彤彤的送親隊伍,挑著嫁妝的送親隊伍浩浩蕩蕩綿延不絕,侍者吹響喜樂,響徹街頭巷尾,引得周圍百姓佇足圍觀。

晨迎昏行,新郎一襲喜慶紅袍,坐在高聳的駿馬上,意氣風發,不緊不慢的架馬走在長街上。新娘坐在八抬大轎裏,準備跟著新郎歸家。

溫含卉拉著陸安往街邊靠了靠,以免挨著人家送親的隊伍。

她身旁有看客問,“這是誰家女兒出嫁,竟是如此氣派?”

包子鋪的老板應道,“這是戶部尚書家的女兒劉思涵出嫁,新郎是新科狀元李思居,在榜下接住了劉家女兒拋的繡球,因此才有了這樁姻緣。”

那看客露出豔羨的神色,“這狀元郎運氣也忒好了,被劉尚書給相中了,那仕途之路還不得是平步青雲啊,過幾年就是人人仰望的大官了!”

周圍議論紛紛,溫含卉垂頭不語,在送親的隊伍正麵經過她所處的街口時,看客們都蜂擁而上去搶喜錢。

溫含卉和陸安忽然就被搶喜錢的人流衝散了,她一路被推搡著撞在一匹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