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兩葷一素,生魚片鮮美甘甜,兔肉麻辣軟襦,筍絲清脆爽口,李阿香頭回在溫含卉家用膳,忍不住吃了三大碗白米飯,並且對陸安連連稱讚,“含卉,我發現我對陸安有偏見,如果我家有這樣一個孩子,我也會覺得他能考上狀元,做飯這麼好吃,他不考狀元誰考狀元?”

溫含卉笑笑沒說話,心裏卻想著趕緊把陸安趕去房間裏讀書,免得被李阿香看上拐走了。

此舉落在陸安眼裏,就是自己不受待見,可是他已經被忽視了將近一個時辰了,他終於忍不住戳戳她肩膀。

溫含卉扭頭,就瞧見他唇線繃直,眼直勾勾地看她,似乎是有些許不滿。

陸安說,“溫含卉,厚此薄彼令人不齒,你不可以冷落我。”

溫含卉:“……”

李阿香:“……”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李阿香端起手邊的茶杯清口,不由感慨,“溫含卉,你能告訴我一般要在家門口放些什麼好吃的才能拐到和陸安一樣的小孩?”

溫含卉臉皮一紅,不由分說把陸安趕進寢間裏學習,連帶著給他新買的宣紙和墨塊都放在他平日用以學習的木櫃上,叮囑道,“你呆在裏麵好好讀書,我繼續招待客人。”

陸安不情不願地研磨攤紙,說話口氣硬梆梆,“噢,那你去吧,好好招待客人。”不用管他。

誰知溫含卉根本沒聽懂他話裏意思,瀟灑離去,留下垂落的門簾。

陸安見狀不語,低頭讀了一會兒書。

片刻後,坐在西邊寢間外中庭的李阿香就看見映著陸安身影的窗柩麻紙上被人咻地戳了一個洞,緊接著,一隻黑眸試探著探了出來。

李阿香笑道,“含卉,你崽崽在偷看你耶。”

溫含卉一邊順著她目光看去,一邊理所當然回道,“他看不到的,我給窗柩糊了一層麻紙——”

然後,麻紙上的破洞就映入溫含卉眼簾,陸安做賊心虛,立馬提筆裝作認真書寫的模樣。

溫含卉頓時生氣揚聲道,“陸安!你知道鋪一張麻紙要多少錢嗎!”

門簾裏的少年嚐試裝死失敗後,悶悶地回應道,“對不起嘛,我現在就專心讀書,你不要再罵我了。”

溫含卉又回頭跟李阿香抱怨,“他原先挺少年老成的,說話都是老氣橫秋那種,最近這段時日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李阿香則豔羨道,“可是他真的有種說不出的乖巧,既懂事又乖巧,我真是要羨慕死你了!”

溫含卉心裏騰起一股危機感,她忽然就不想讓李阿香繼續見陸安了,找個借口哄的人跟她一塊兒回房,早早歇下了。

而這對對麵的陸某來說,就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索性是陸安熬到清晨後,李阿香就隨著溫含卉離家去紡織坊幹活了,並且當晚,溫含卉腿腳好些了,是她獨自回的家。

於是陸安覺得自己又舒心地投入到院試前最後幾日的複習中去了。

到了臨考前一日,溫含卉特意向黃超告假,去附近的山寺捐了點香油錢,誠信拜了保佑學子仕途的文昌帝君,斥巨資買了一個功名符,要求陸安掛在腰繩上再去提督學院參加院試。

原本陸安準備充分,心態平穩,可見溫含卉如此鄭重其事,弄得他也有點緊張,他謹慎地把功名符依照溫含卉的指示別在腰繩上,小心翼翼問,“溫含卉,如果我沒考上,你會不會把我趕出家門?”

溫含卉翻了個白眼,索性是不理陸安這種荒唐的問話,轉身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