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超專心駛車,沒有回頭,隻說胡玲前幾日接了一個加急的大商單,要親自送貨去泰州,所以她今年就隻能在外地過春假了。

溫含卉點點腦袋,沒再多問。

而後一路馬車平坦,隻有馬車裏的坤坤手不老實,揪得陸安衣裳繚亂,好容易睡著了,還在陸安臂彎裏流口水!

陸安有潔癖,隻想快點到馬場裏燒水淨身搓衣裳!

溫含卉見他麵色為難,用手戳了下他肩膀,“我幫你抱坤坤?”

陸安垂眸看了眼睡得像隻豬崽的坤坤,想象了一下她帶著坤坤的場景,坤坤絕對會分走溫含卉對他的關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思及此,陸安再難受都堅定地搖頭,他才不要看見坤坤在溫含卉臂彎裏爬呢!

待到黃超將馬車駛進京南馬場,籲停馬車後,陸安因為要提包袱,騰不出手抱坤坤,便想先把坤坤哄醒,讓他自己下馬車。

他舉天發誓自己隻是晃了晃坤坤,結果坤坤被迫睜眼後覺得自己遭受了嫌棄而嚎啕大哭。

眼淚鼻涕口水一塊兒往外冒,沾得陸安渾身都是。

然後邊哭邊在打嗝間隙吐出“尿尿”兩字,陸安一個激靈,再也管不了包袱,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帶坤坤出恭,唯恐自己晚了一步,自製力很差的坤坤會亂來。

溫含卉捧著陸安攜帶的沉甸甸的大小包袱下馬車,碰上與馬場主人交談歸來的黃超。

黃超幫溫含卉分擔了一些包袱,走在最前頭。

她跟在黃超身後,一道前行,走到馬場駐紮的營地裏,那裏有數十個整齊排列的蒙古包。

黃超把她領到盡頭那個駐紮的蒙古包,撩開油布門簾,幫她把包袱放了進去,“我們夜裏住蒙古包,這回出行隻有你一個女人,所以你自己住一個蒙古包,我、陸安和坤坤住一個蒙古包。”

油布沉厚,擋住了京城冬日的寒風,黃超檢查了一遍蒙古包裏的陳設,確定沒有問題後,朝溫含卉道,“你自己一個人住,夜裏若是有急事就去隔壁蒙古包喊我”。

溫含卉點頭應下,稍作休息片刻就走出蒙古包。

因為臭美怕曬黑,溫含卉還特地係了頂蓑帽遮陰。

陸安換了身潔淨衣裳,規矩板正地坐在不遠處的石堆上等她,見她出來,眼睛亮了亮,朝她擺手。

他告訴溫含卉,自己把坤坤哄睡了,放在蒙古包裏休息,然後黃超哥去和馬場老板喝茶談事情了,他還給兩人安排好了學騎馬的師傅,師傅已經在馬棚那邊等她了。

溫含卉聞言,唯恐讓師傅久等,趕忙與陸安一同去到馬棚處。

隻是當溫含卉透過馬棚柵欄瞧見裏麵一溜溜高大威猛的馬匹時,連活魚都怕的溫含卉立刻躲到陸安身後,踟躕著不敢進去。

黃超請的騎馬師傅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師傅,叫吳倩,她瞧見溫含卉膽怯的模樣,及其冷酷無情地把她從陸安身後揪了出來,“想要學會騎馬,就需要你去馴服一匹馬,隻有你馴服了它,它才會聽你指揮。你若是害怕馬匹,你這輩子就都學不會騎馬。”

那怎麼行?她勢必得在這個春假學會騎馬,之後才能升職做生意管事。

溫含卉深呼幾口冬日涼氣,自我做了一番心裏建設後,拽著陸安一邊衣袖,隨著女師傅一道走進了馬棚裏。

然後,立馬有數雙炯炯有神的馬眼睛盯著溫含卉看,把她看得頭皮發麻。

吳倩拍了拍其中一批黑黝駿馬的馬腦殼,“你別搭理它們,它們就是太久沒出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