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手法陸安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想了半天忽然頓悟這可不是溫含卉摸他腦袋的手法嗎?難怪看起來還挺嫻熟的。

然後溫含卉牽起它的韁繩,小心翼翼地把它牽出柵欄,她問吳倩,“小白馬叫什麼呀?”

吳倩說,“這匹小白馬還沒被認養,因此尚未有名字,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溫含卉以指搭在下巴處,想了一會兒,“如果是公馬就叫小安,母馬就叫小卉好了。”

原本佇再一旁的陸安嘴角忍不住抽抽,真是好隨意的取名?

她說著,繞道馬屁股後麵,認真的瞧了瞧,最後拍板把小白馬的名字確定下來,叫小安。

陸安:“……”

溫含卉自己倒是覺得這名字很好,特意在小白馬跟前重複了好幾遍它的名字,開始灌輸道,“小安,我是娘親。”

陸安:“……”

吳倩不由失笑,隻覺得溫含卉可愛。

她接過小安的韁繩,開始給溫含卉示範上馬動作,“這上馬動作拆解下來就兩步,一蹬,把腳伸進馬蹬裏;二翻,以你蹬馬蹬的腿為支點,用力將身體騰起,坐上馬鞍。”

話音剛落,吳倩就幹脆利落地坐在了小白馬上。

“簡單吧?”吳倩翻身下馬,讓溫含卉嚐試。

溫含卉聽吳倩說的簡單,看她做的也簡單,於是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有模有樣地把腳抬起來,蹬進馬蹬,手裏緊攥著韁繩,使勁一蹬,然後身體騰空,尚未到可以跨過馬鞍的高度,就一腳踢到了小安馬肚上。

小安不滿地嚎叫一聲,似乎在責怪溫含卉把它弄痛了。

溫含卉落地後,趕忙摸摸它的馬肚以示抱歉。

吳倩搖了搖頭,“你平日裏疏於鍛煉,所以沒什麼力氣,翻不過去,騎馬可是樣力氣活兒,最忌諱沒力氣。之後要好好鍛煉,知道嗎?”

與之同時,吳倩走到溫含卉跟前,讓她再把腳踩回馬蹬裏,自己一個使勁把溫含卉抱起騰在半空。

溫含卉慌張地掙紮了幾下,有些不知所措,垂頭呆楞地看著吳倩。

吳倩不耐道,“還愣著幹嘛?上馬一定要快,磨磨蹭蹭可不行。你趕緊把另一隻腳抬起來,跨過去啊。”

溫含卉這才照做,在跨過馬肚後,屁股落在冰涼堅硬的馬鞍上,終於有了學騎馬的實感。

接下來,吳倩牽著小白馬出了馬棚,一邊帶著溫含卉往遠處用以騎馬的原野處走,一邊傳授給她騎馬四步法,“其一是雙手拉韁繩的力道決定馬匹奔跑的速度,其二是拉韁繩的方向決定馬匹奔跑的方向,其三是騎馬漫步時要直挺上身腳打浪,其四是騎馬疾馳時要想象自己與馬匹融為一體,身體隨著馬匹動作起伏,夾緊馬肚,一站一坐。你隻要學會這四步,就能嫻熟的騎馬了,聽懂了嗎?”

溫含卉訥訥地點頭,聽是聽懂了,但也僅限於聽懂了。

然後,吳倩相當自然地鬆開了韁繩,交到溫含卉手中抓住。

溫含卉下意識抓牢韁繩:“?”

吳倩甚至用力拍了一下馬屁股,“方法我已經教授給你了,你照著我說的來練習即可。沒有人騎馬不摔跤不磕碰的,你盡管放膽去駛就好,多摔幾次酒會騎馬了。”

溫含卉身下的小安已經撒開蹄子,駝著她往前跑,“??!”救命?

溫含卉猝不及防,人一緊張,雙手就緊緊拉起韁繩。

小安察覺腦袋上的馬具收緊,將其視為加速指令,它開始在遼闊的原野快跑起來。

疾風從溫含卉耳畔呼嘯而過,打得她臉生疼,整個人在馬鞍上宛如海浪般不受控製地起伏顛簸,四周原野一望無際,她根本不知道小安會駛向哪裏,無助中害怕的叫了出來,“陸安,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