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察覺不對,翻身騎上一匹駿馬,揮鞭追了上去,跟在小白馬後麵大聲喊道,“雙腳蹬穩,身體壓低,把韁繩放鬆,小安會慢下來的!”
溫含卉驚顫中回神,想要照著吳倩所說的做,奈何兩腳發軟連馬蹬都掛不住,下一瞬就被小安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視線裏天旋地轉,蓑帽被風吹至原野深處,她失重墜落,心髒驟縮,溫含卉隻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馬場,絕望之中她閉緊雙眼。
一瞬,兩瞬,想象中劇烈的痛感沒有到來,她掉進一個飛撲而來的人懷裏,結實硬[tǐng],耳旁隱約傳來一聲悶哼。
溫含卉驚魂未定,渾身抖如篩糠,束發繚亂,狼狽不已,淚花不受控製地砸落。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半晌,她才發覺自己全身上下都不痛,也沒有摔斷手腳,扭頭一看,她還躺在陸安懷裏,而陸安已經被她壓在原野上好一會兒了。
陸安小聲道,“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傷的呀,你不要害怕了。”
溫含卉抽抽鼻子,猛地抱住陸安哭,“騎馬真的好恐怖,我不要學騎馬了……”
陸安愣了一下,渾身僵直,完全不敢亂動,胸腔下全然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周遭的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令他好像要喘不過氣來。
而他懷裏,既是一塊不能再燙手的山芋,也是他這輩子都要守護再燙手都不能鬆手的女人。
半晌,陸安試探著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順了順氣,安慰道,“沒事了呀,這不是平安落地了嗎?”
溫含卉又嗚嗚哭了一會兒,抱著陸安不肯撒手。
哭著哭著,溫含卉猛地起身,著急忙慌道,“你是不是摔疼了呀?有沒有受傷?”
陸安終於得以喘熄,他亦支起身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捋好衣裳和束發,搖頭道,“許是因為我勤於鍛煉,那一跤摔的是挺疼的,但是受外傷。”
見溫含卉眼神懷疑,陸安又補充道,“小白馬尚年幼,那會兒它其實沒有跑的很快,不然我也追不上你。你放心吧,我沒有事。”
聽他反複保證,溫含卉才徹底放下心來。
忽然,溫含卉想起什麼,麵色羞怯,當即以最鄭重的語氣向陸安道歉,“崽崽,對不起!我知道你最是刻板守禮了,你一貫秉承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節,連我碰一下你的手你都會抽開,剛剛我抱住你嚎啕大哭的行為一定讓你感到為難了。對不起,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是我失禮了。我以後一定盡力克製住!”
聽她這樣說,陸安心裏其實不是滋味,卻沒有可以反駁她的言論,她說的沒有錯,他就是一個古板書生。
隻是他一不小心有了一個最大逆不道的心上人。
如果沒有喜歡上她,那他一定是會遵循恰當的禮節,佇再恰當的距離外。
他退後一步,離她遠了些許,終於呼吸到冬日撲麵的涼氣。
少年夾雜在風裏的聲音,縹緲淡然。
他聽見自己說——
“沒關係的呀。”
“這幾日是特殊情況,我都會保護你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被馬甩落地,至於那些禮節,可以往後挪挪,等你學會騎馬以後再說吧。”
第34章 春假騎馬(下) 你又是如何看出我對她……
溫含卉見他神色平常, 模樣輕鬆,看著並未介懷,她也鬆下一口氣。
一旁, 吳倩把小白馬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