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涵給自己在眉間點了一個花佃,語調平常,“這還得說回我在花樓拋繡球那日,看見你挽著李思居的臂彎,跟個來接相公的小媳婦似的。那時候李思居接了繡球想答應這門親事,還特意找借口把你支走了。我對你印象深刻,因為我就沒過你這麼傻的姑娘,太傻了,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到底是自己以前遇人不淑,太過天真單純,隻是溫含卉已經徹底從昔日傷痛中走出來,因此也能大方釋懷,“我以前是挺傻的,所幸離開了李思居,脫離了火坑,如今就是在一個紡織坊下麵幹活,能養活自己。”

吳思涵笑了一下,“那樣挺好的。有件事一直沒找著機會當麵謝你,謝謝你之前遞信到我父親府邸上,告知他李思居的狼子野心,讓我們及時察覺,才避免了扶持一個會背刺吳家的黨羽。”

溫含卉一臉莫名地撓了撓腦袋,全然不知道自己寫過這樣一封信,告發過李思居。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陸安的影子,當時之事,隻有三人知曉,她沒有告發李思居,便隻有陸安替她做了這件事。

雖然此事在溫含卉意料之外,細想卻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李思居之後再沒騷擾過她,這事定與吳家施壓脫不開關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股慰貼溢上溫含卉心頭,她覺得陸安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崽崽,早早就會為她排憂解難,為人品行端正,學習爭氣,讓她再次感慨自己隨手一撿撿了個寶貝的手氣!

之後吳思涵翻看了一下樣布,覺得三塊樣布各有千秋,一揮手就都定了。

溫含卉立馬喜上眉梢,隻覺得方才在外站了半小時的腿也不酸了,整個人都要化作輕盈的麻雀撲棱著翅膀飛起來。

吳思涵沒有在清辰的雅間逗留,清辰幫她梳好發髻後,便一道送兩人出清歌樓。

路上,清辰點點吳思涵後裳,帶著點期許道,“希望之後還能在清歌樓裏遇見恩客。”

吳思涵眼眸落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緩緩勾唇應了一聲,既沒有直接應下,卻也給人以遐想和期望。

溫含卉全程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作空氣,不打擾兩人。

到清歌樓門口時,恰好有輛楠木馬車停靠在幾步之外。

吳思涵回身啄了清辰臉畔一下,又與溫含卉頷首道別,在侍女的攙扶下踩著馬蹬上了那輛楠木馬車。

與此同時,溫含卉忽然就感覺一道陰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後,她抬頭,恰是撞見支起的馬車木窗裏那張麵容憔悴的臉,是李思居。

李思居的眼裏已經再無昔日高中狀元時的意氣風發。

他冷冷地看著清辰,也冷冷地看著溫含卉。

而吳思涵上了馬車後,他又擠出了笑容與人搭話。

楠木馬車駛離時,那扇木窗啪得合落,阻斷溫含卉的視線。

她不由唏噓,李思居心思不潔,攀高枝不成,終是把自己一生都搭了進去。

第40章 第一張單(下) 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侍者把溫含卉的馬從後院牽出來。

她準備翻身上馬時, 清辰忽然就出言將她攔下。

清辰有些羞澀地拜托溫含卉一件事情。

他平日裏不得隨意外出,但是很想吃城西的鹽焗雞了,問溫含卉下回送成衣過來時, 能不能給他帶一份解解嘴饞。

清辰是溫含卉做生意第一單成交的客戶,即便是為了維護客戶之需,她也會力所能及的幫清晨的忙,何況帶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