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我也要謝謝你,是你給了我不將就妥協的勇氣。”溫含卉認真說著,還墊腳摸了一下陸安腦袋。
陸安哦了一聲,都快要擋不住嘴邊的笑意,原來她不喜歡顧逸,啦啦啦~
“那你今晚想吃什麼呀?我給你做。”兩人穿過胡家村的村道,停在家門口,陸安推開柴扉門讓她先走進去點燈。
溫含卉摸到火柴去點燈,“我想吃生魚片和青筍呀。”
一盞油燈燃起,映亮陸安束發間那朵雀躍的小野花,他先把書籃放回寢間,褪去一襲白色錦衣,換上幹活方便的麻衣,偷偷地把疊放在枕頭底下的帕巾拿出來,藏進袖袋中。
又偷了一些時間,可以把它帶在身上啦。﹌思﹌兔﹌網﹌
陸安跑去炊房忙活,燒好菜後,他還主動從後院的木棉樹下挖出了之前封好壇口的釀酒,這原本是他一時興起所釀,準備日後拿到集市上賣掉的,可是他卻忽然說今天是個值得喝酒的日子。
溫含卉納悶,“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上回在翼卓府上,你隻喝了一口就連眉梢都扭在一處打架了,滿臉排斥。”
陸安耳後泛起隱秘的紅,“今日不一樣,我們要慶祝一下。慶祝你終於看清自己的心,做出了順應真實想法的選擇。”
哦,溫含卉信了他。
陸安給兩人各自斟了小半碗酒,他可謂是毫無酒量,縱使酒後的陸安舉止仍是維持著平日裏的斯文,可是神態中卻浮現了一股出淡淡的慵懶勁兒。
他笑意盈盈地看著溫含卉,眼裏是點點星光,如同此時上空繁星。
他從未如此光明正大地對上她的視線,然後坦然道,“溫含卉,你真好看。”
一句話令溫含卉心不自覺急促跳動了起來。
剛要開口問他話,他就已經帶著醉意倒在了溫含卉肩頭。
溫含卉:“......”
陸安隻是看著清瘦,可是個子高,塊頭大,實際扛起來可沉了。
偏偏他展現醉態的形式就是宛如孩童般粘人,一定要看她,要跟她講話,還會撒嬌說自己口渴啦,一會兒又是怕黑,一會兒又是想要聽溫含卉哼哄睡的曲子。
溫含卉氣喘籲籲的把他扛進西邊寢間裏,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他,好容易才把人哄睡了,她暗暗發誓,虧吃一次就夠,以後她絕對不會讓陸安再碰酒了。
半夢半醒間,陸安忽然說了一句,“你不要碰我頭發上的花花......是溫含卉給我戴的......”
溫含卉當場給他氣笑了。
陸安躺在床榻上,長卷的睫毛靜靜地盛著從窗柩麻紙透進來的月光,對此一無所知。
溫含卉太累了,回到東邊寢間,倒頭就睡,遺忘了方才一瞬而過的悸動。
......
半月後,快到與顧逸交單的截止日。
溫含卉平日裏在鋪子裏忙活,抽空逮住負責送貨的人,催了好幾回這單布匹,他才在交貨前兩日把這批布匹送至手作坊後院。
溫含卉親自驗貨,發現這次的布匹質量一如上回,參差不齊,絲毫沒有改進。
她心中憋著火,訓了那人幾句,當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