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咕嘟咕嘟燒開,黃超又給兩人各自斟了杯茶。
溫含卉謹慎地看了黃超一眼,隻輕抿一口茶水,而後朝他福了福身子,禮貌問道,“黃超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黃超笑說,“含卉,你不必這般緊張。我是看你被阿玲從城裏趕了回來,替你抱不平,畢竟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人,否則我之前也不會把你提拔做生意管事。隻是你不懂得討好和變通,這不,惹了阿玲嫌棄,又被她冷落了吧?”
溫含卉抿嘴不語。
黃超繼而道,“我了解阿玲,她是個記仇的人,你一旦失去了她的信任,就永遠會被她防備,之後你再努力,也隻能在前院裏做個小小女工了。”
溫含卉覺得眼前黃超的身影有些晃,她抬手捏了下眉心,緩緩舒了口氣道,“黃超哥,您有事請明說,您也知道我為人死板,兜圈子的話我聽不明白。”
黃超將手搭在交椅扶把上,衣料似有若無地摩挲著溫含卉單薄的秋衫。
溫含卉眉梢微蹙,默默把手臂收回,揣在懷中。
黃超又一把拽過溫含卉的胳膊,“你說你為什麼要把我和婷姐的事情告訴阿玲?你以為你告訴了她,她還會像以前那般信任你嗎?大錯特錯!你知道的這樁事,讓她覺得顏麵掃地,她看見你就會想起這樁事,她便永遠會厭棄你。”
溫含卉整個人踉蹌一下,幾乎要跌進黃超懷中,她抬手想要扶住交椅椅麵,卻發現自己竟是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她心中漫上一股不安,旋即看向自己抿過的那杯茶水,眼眸裏盡是不可思議,“黃超哥,你在茶水中添東西了?”
黃超淫/邪一笑,掌心在溫含卉腰間流連,喟歎般掐了一把,“含卉,我早就看上你了。原本我準備放過你,讓你跟在阿玲手底下辦事,是你自己又跑回紡織坊,撞到我麵前。既然你讓阿玲把小婷從我身邊趕走了,那不如你來代替小婷吧。”
溫含卉掙紮著推他,可是黃超虎背熊腰一個人,全然紋絲不動,她剛要大喊呼叫,被黃超一把捂住嘴巴。
黃超眼裏閃著驚光,把溫含卉往平日裏他用以小憩的偏房裏帶,“含卉,你不要掙紮,你現在叫喊出來,丟臉的是你自己。阿玲知道了,也隻會把你趕出紡織坊。她已經原諒我了,畢竟哪裏有男人不偷香,就算為了坤坤她也不會與我和離的。”
黃超一把推開偏房木門,把溫含卉半抱半摔了進去,“我等了那麼多天,終於等到阿玲不在的日子。我讓你這個婊/子去告密,”他奸相必露,一巴掌甩在溫含卉臉頰上,“讓你娘的叫阿玲來管我!”
他試圖拽下溫含卉死摳住門框的手,俯身在她耳畔說,“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含卉,早知今日,當時何必多管閑事呢......”
溫含卉幾乎是節節敗退,縱使她拚命掙紮,也難敵黃超力氣,若是不夠狠戾,隻會被他帶進偏房。
絕望之際,溫含卉忽然想起那個每天傍晚都堅持來紡織坊接她回家的少年身影,若是她今日沒有如往常那般走出紡織坊,他應該會很著急難過吧。
甚至會發了瘋的找她。
溫含卉不知哪裏升起一股孤勇,讓她迸出一股力量,張嘴死死地咬住黃超的胳膊,任他如何咒罵甩動都不鬆懈。
黃超疼得一腳踹開溫含卉。
溫含卉被破布一般丟在地上,渾身劇痛,但她迅速爬了起來,幾步跑回會客間,抓起茶壺往地磚上一摔,在一地破碎和滾燙的茶水中撈起一塊鋒利的瓷片攥在手心,用力捏了一下,瓷口瞬間紮進她的肌膚裏,有鮮血迸出。
疼痛使她找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