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不會因小失大,因為溫含卉就是他的“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陸安也知道得陛下待見是一種難以求得的殊榮,甚至於文景帝毫無帝王的架子,誠意禮至,親自送他至竹林出處。

陸安適時停步,恭敬作揖,別過文景帝,“陛下,您無需再送了。”

......

那年深秋,江南的堤壩終究是沒有熬過連綿的雨勢帶來的漲潮,千裏堤壩,潰不成軍,農田被淹,百姓棄屋,南方民不聊生。

遠在京城的陸安陪溫含卉度過了一整個冬季,帶她去村頭的湖旁釣魚,帶她去割菜花榨油,帶她一點點重拾使用右手的信心。

即便是臨近開春會試,陸安也都是每日很早就從煦陽院離開,不管不顧的到家陪她。

溫含卉一開始還會說他不務正業,後來也懶得說他。

在年末第一次下雪的時候,溫含卉終於鼓起勇氣,嚐試抓起針線,繡一些簡單的圖案。

期間胡玲托人來敲過一次溫含卉家的門,說她仍然給她在風華紡織坊留了位置,隻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來。

雪花飄落在溫含卉腦袋上,她輕輕拍掉,然後拒絕道,“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都回不去了,足以證明我與風華紡織坊之間並沒有緣分,如今胡玲姐也成功和黃超合離了,我是真心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生意興隆,到此為止。請你將我的話如實轉告於她。”

然後陸安幽幽地將披風蓋在溫含卉身後,拉起帽簷,禮貌而疏離朝外麵那人點點下頜,將柴扉門拉好。

年關在即,到百姓添置年貨的時間,溫含卉和陸安一起去城裏擺攤,對聯、窗花、紅燈籠、還有溫含卉做的一些寓意吉祥的香囊荷包。

兩人賺了一筆錢,溫含卉高興地幾乎要睡不著覺,躺在床榻上傻樂嗬,因為這裏麵也有她的功勞,香囊荷包都是她縫繡的,她的右手已經好了八/九分了,離可以外出幹活又進了一步。

放春假時,陸安燒了一桌好菜,忽而就提出說年後想要搬離胡玲的這套宅院,“我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了,雖然我也喜歡周圍依山傍水的風景,但是這附近都沒有其它村落,走去哪裏都很遠,夜裏大理寺的巡邏隊伍都不經過這兒,屬實不太安全。如今我們也賺錢了,搬到離京城更近的地方吧。其實胡玲姐給你開的租金並不便宜,我們可以用一樣的價錢,搬到更好的居所。”

陸安話中意有所指。

溫含卉低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懂了什麼,悶悶地低頭勺粥,半晌,她小聲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搬走吧。”

陸安選的地點就在大理寺附近,一個鄉鄰友善之處,比他們在胡家村的居所要大上不少,寢間裏還有一麵銅鏡可以用來給溫含卉臭美,在陸安的規劃中,還有一間空置房能給她做刺繡間,免得她再在天井下根據當日的天氣來勞作,夜裏點起熏香,也不會再因為蚊蟲叮咬紅腫一片。而且這裏是砌炕,冬日可以躺床榻上取暖,她也不會再冷得瑟瑟,跑去炊房蹭炕火了。

溫含卉謹慎地問道,“崽崽,我們當真住的起這裏嗎?你可不能去打/砸/搶/燒啊,大理寺就在這附近呢,給你送牢飯到是挺方便的吼。”

陸安報了一個價格,竟然真是與他們在胡家村時所繳的租金所差無幾,他說屋主的孩子今年春天時到煦陽院讀書,有些跟不上進度,歐陽先生希望陸安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