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清俊麵容上揚著無法抑製的笑,一襲白裳走在溫含卉身旁,挺如鬆柏的身影幫她擋住落下的陽光。

至富麗喧鬧的酒樓內,溫含卉將小安交給侍者,報了清辰的名字,去了他所在的二樓雅間。

陸安心裏隱秘的雀躍結束在聽見雅間屏風後清辰喊了一聲溫姐姐開始。

陸安麵色冷下幾分,有意瞧瞧這是何方神聖,說話如此不檢點,不想屏風後的男人穿著比說話更不檢點,像隻開屏的花孔雀。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陸安默默坐到溫含卉身旁,一邊聽她同清辰商量刺繡圖案的事情,一邊用滾燙的茶水幫溫含卉和自己涮了一遍碗筷,安靜不打擾她,嗬。

期間侍者送菜進雅間,溫含卉也沒有停下與清辰交談,兩人腦袋越湊越近,幾乎要碰到一處了。

陸安忽然就用手戳了戳溫含卉,一本正經道,“溫含卉,飯菜都快涼了,你要不要先用膳呀?”

溫含卉終於直起身子看了陸安一眼,隻擺手讓他先用膳,她一向是要把事情談完以後再用膳的。

然後,溫含卉的腦袋又與清辰湊一塊去了。

陸安人高背脊直,寬肩窄腰勁腿,便是披塊麻布都好看,純粹是衣靠人裝,一貫不打扮。所以溫含卉和清辰講的東西他都聽不懂,隻能幹看著溫含卉和清辰交談。

期間,陸安嚐試過默默用眼神沉視清辰,平日裏他的下屬都怕被他這樣看著,誰知道這個清辰居然裝傻充愣的同溫含卉說了一句,“你帶來的那個陸武夫長相好生凶猛哦~”

陸武夫:“......”

等到他們聊完,太陽都落到半山腰了,午膳變晚膳,溫含卉剛想抬筷夾菜,就給陸安攔下來說是初春天時,吃涼掉的菜不好,他起身找侍者重上了一桌一模一樣的熱菜。

溫含卉舒展了一下腰肢,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崽崽,談樣品是比較枯燥無味,你要是嫌煩,以後就不用跟著了。”

她脫口而出,沒做多想就喊了他崽崽,以往親昵嬌嗔時會用的稱呼。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溫含卉眨了下眼睛,故作若無其事的將目光投向菜碟,低頭扒飯,耳朵卻漫上隱秘的紅暈。

從酒樓出來,陸安去櫃台結賬。

戶部尚書府邸的馬車來接清辰歸家,清辰上馬車時,若有所思的對溫含卉說,“溫姐姐,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喜歡陸武夫這一款的。當然了,他也喜歡你,十分明顯。”

溫含卉嘴角抽了抽,試圖解釋陸安不是武夫,他是正經書生,可是清辰卻已經咯咯笑著放下馬車布簾。

棕杏色的布簾落下前,溫含卉還聽清辰調笑著說了句,“姐姐真是豔福不淺呐。”

他在瞎說什麼啊!溫含卉似懂非懂,想要攔住他好好解釋一番,車軲轆就已經滾動著駛離了。

陸安從酒樓出來時,發現清辰已經離去,心情頓時愜意不少,礙眼的花孔雀終於走了,他回過身去瞧溫含卉,慢吞吞道,“做你的參股人真好呐,可以和你一起在酒樓吃飯,商討事情,我可不可以也做你的參股人呀?”

溫含卉若有所思,“陸安,你的俸祿不是都上交的嗎?你哪裏來的錢又給我買/春假禮物,又酒樓結賬,又要做我的參股人呢?”

陸安立馬擺手道,“沒有,你別多想,我沒有私藏俸祿。我手裏的餘錢都是我閑暇時做木具賺得的。”

哦,溫含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我才沒有多想,我隻是隨便問問,而且我也沒有讓你把俸祿上交給我,你這樣顯得我很專/製耶。”

陸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