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溫含卉眨了下眼睛,好奇打探道,“那您也是這樣的嗎?”

胡武淨捋著胡子,哼了一聲,以示默認,“我也是從陸安那個年紀走過來的男人啊。方才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可不是針對陸安,所以我嚴格要求他在天黑前送你回來。”

溫含卉似懂非懂。

用完晚膳,明日又要回手作坊經營生意,她早早歇下了。

不想每每閡眼,腦海中都會如轉花燈般回播兩人今日約會時的種種,根本就無法入睡。

溫含卉在床榻上左右打滾,一頓亂拱,墨發叢叢如瀑布般散開,遮擋住她布滿暈紅的麵頰。

她隻覺得自己如今這副模樣,像豆蔻年華時沉迷情愛的少女,可她分明連花信年華都已經過了。

咦,真丟臉!

溫含卉捂在被窩裏,咯咯笑了。

折騰到後半夜,溫含卉才睡著。

翌日,好運手作坊的老板眼臉頂著淺淡的清灰出現在鋪子裏,溫含卉燒了壺濃茶提神,以免一會兒算賬時出了紕漏,那可就麻煩了。

清辰坐在溫含卉對麵,一口甜糯的糕點,一口彌香的苦茶,看著溫含卉這副模樣若有所▂

便是徐徐圖之, 也是真情實意, 溫含卉一顆心都被他溫柔的裹挾住了。

她沒有辦法騙自己,自己分明是喜歡陸安的靠近的。

可身為年長者, 溫含卉卻是死要麵子,她低咳一聲,板著臉問他, “陸安, 你的手放在哪裏?”

陸安垂眸去瞧她,似乎在觀察判斷她是否真的不喜歡。

溫含卉沒來由被那目光一燙, 她心虛地挪開眼不去看他。

半晌,陸安緩緩笑了, 搭在她腰間的手沒有動。

男人微微弓腰,將下頜抵在溫含卉肩頭,禮貌詢問, “可以就這樣抱一下你嗎?”

溫含卉瞪他一眼說,“你這是先斬後奏!”

陸安認真檢討,“好吧,我這是先斬後奏, 是不對的。下回我先問你,再行動,好嗎?”

他態度端正,言語誠懇,溫含卉適才哼了一聲,以示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陸安繼而問道,“那這次可以再抱一會兒嗎?”

溫含卉點點下頜,好吧,就遂了他的願吧,因為她心裏也是想的。

不料二月的風卻在此時開了一個頑皮的玩笑,溫含卉頭頂的蓑帽被風吹歪掉落下來。

攬在溫含卉腰間的那截玄色廣袖被收回,陸安沒有再抱她了,而是俯身替她拾起那頂蓑帽,戴至她頭發上,將垂落的係帶繞過她的下頜,認真地打好繩結,“晌午太陽猛,風也大,蓑帽要係緊一些,這樣就不會掉下來了。我們去用午膳吧,我在後院砌了窯爐,在你來之前就已經用荷葉和泥巴包住了處理好的生雞,這是江南的叫花雞,我想你會喜歡的。”

陸安想帶她下齋樓,玄袍一隅卻被纖長的素手拽住,他怔了怔,回過頭看她。

溫含卉把他係好的繩結抽散,蓑帽一下就被風揚起躍過欄杆吹到齋樓外的磚石上,她沒有理會,反而是走上前一步,繡花鞋抵著黑緞靴,雙手輕輕環過陸安的腰身,將腦袋也埋抵在玄色衣袍前。沒有了蓑帽的阻礙,溫含卉幾乎是毫無隔閡的擁在他身上,就這樣認真且莊重地抱住了他,“剛剛不是說想再抱一會兒嗎?怎麼就不抱了?”

陸安沒有說話,而是抬手緩緩按在她後裳上,以行動回答她。他掌心略使力,將她往自己懷裏帶,似乎是要把她牢牢嵌合進他心裏。

與喜歡的男人相擁的滋味是美妙的,溫含卉覺得自己鼻尖和周身都縈繞著陸安的氣息,耳旁是他急促有力的心跳聲。

隻是陸安過分用力了,以至於溫含卉埋在他前襟裏有些發悶,沒多久,她伸手推了一下陸安,從他懷中直起身來,她的臉紅撲撲,理了理動作間蹭亂的發髻,她有些懊惱剛剛的衝動,給自己找理由說,“方才是一家之主大人賞賜給你的額外擁抱時間,現在賞賜結束了,我們可以去用午膳了。我好餓啊。”

說完,溫含卉不看陸安,繞開他往齋樓樓梯處去。

陸安邁步跟上她,與她並排著下樓,“溫含卉,那你再多賞賜我一點唄?”

“不是現在,我是說,我們今日分別時,也可以再抱一會兒。好不好呀?”陸安心情愉悅,說話時不自覺又帶上了親昵撒嬌的尾調。

溫含卉唔了一聲,慢吞吞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小力點,剛剛按太緊了,我快要喘不上氣了。”

陸安表示自己會虛心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