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形成了店長,產製新品,和管賬者權力分散,又相互製衡的局麵,利於溫含卉管理鋪麵,也利於長期的發展。
翌日,溫含卉如約帶著李阿香出現在好運手作坊。
簡單介紹後,溫含卉直接將賬簿拿了出來,指了指木櫃後的位置,示意李阿香以後就可以接替她坐那兒了,“你有什麼不懂之處,可以問我,如果遇到賬目有問題,可以去找後麵記錄的負責人問詢,如果有誰搪塞敷衍,我會扣那個人的工錢。”
這話表麵是說給李阿香聽的,實則也是說給在鋪子麵的每一個女工聽的。
溫含卉知道自己培養出的女工已經在手作坊裏,與她並肩奮鬥幾年,對於陌生的李阿香可能會出現一些不服氣和排擠,所以她提前敲打這些人至少不要在明麵上流露出不該有的心♂
溫含卉翻了一個白眼,捂住清辰喋喋不休的唇畔,“你別演戲了。這隻是慶祝我們有錢紡織坊正式投放使用的一杯酒而已。你知道我對你沒有那種逾矩的情意,我又怎麼會下套害你呢?”
清辰笑眼彎彎,貝齒盈盈,不作他想的同溫含卉碰了一杯,溫熱的燒酒落肚,他提起筷子便想去夾那冰沁沁的醉蟹,說來也是怪,自從上回溫含卉給他分了一碟大閘蟹後,他還真就稀罕上了蟹味。
隻是一筷子肥潤的蟹肉尚未入口,清辰就感覺到溫含卉不懷好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手中的筷子一滑,蟹肉就落在了檀木桌上。
然後,他聽見溫含卉不懷好意說,“既然你給莊園起了名字,又同我喝了壯膽的清酒,那麼我決定將這座莊園交由你打理了。”
清辰啊了一聲,臉色卻是真正的慌張起來,他顫顫地問道,“溫姐姐,你怎麼能把莊園交給我打理呢?我以前都是被關在清歌樓裏生活的,現在也不過是一隻可以隨處走動但是不會飛的小金絲雀呀!我哪裏有那個能力打理莊園呀!”
溫含卉拍拍他腦袋,“我知道你所說的這一切。最初我也想要不我自己來打理這座莊園,之後再提拔得力的屬下替我管理。但是我如今管著手下幾十個女工,我愈發明白了一件事情,能力是可以後天培養的,誰都可以從學徒慢慢往上做,隻要她努力真誠,我就會看得見她,慢慢對她予以重任,但是天賦是無法後天培養的。你看布匹、成衣、刺繡的眼光就是有千裏挑一的毒辣,你看中的物什往身上一掛,沒過多久就會在京城流行。遇見你這樣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想金絲雀也有想飛的夢想,不然他不會參股我的手作坊。金絲雀不是被折斷翅膀的鳥,隻是金絲雀被關久了,他很怕自己試過以後還是不能飛起來。但是你不用害怕,清辰,就像你當時堅定的參股我的手作坊一樣,我也會和你一起打理好莊園的,這條路我和你一起走,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好嗎?”
清辰紅著眼睛反複和溫含卉確認道,“我真的可以嗎?”
“可以。”溫含卉堅定地回應他。
“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我的眼光。你不是天天說我的眼光狠辣嗎?”
清辰被溫含卉說動,兩人分別前,他還是謹慎地同溫含卉道,“我心裏是想嚐試一下的,但是要管理一個莊園的話,肯定會需要很多時間,我需要征詢家主的意見。如果家主同意的話,我會和你一起好好幹下去的。”
溫含卉點點下頜,擺手與他告別。
她騎馬回自己家,在家門口莫名被一道來勢洶洶的身影裹挾進馬車裏。
溫含卉起初嚇一跳,直到嗅到男人衣襟上熟悉的薄荷與蘭芷的清香,她視線上抬,撞進陸安深邃的眸光中,她懈下一口氣,又忿忿地揍了陸安胳膊一拳,“你幹嘛躲在這裏嚇我?”
陸安摟住她的手略略用力,更緊地抱住她,沉聲似不滿道,“你數數自己有多少天沒理我了?給你寫信也不回,平時也不找我,都不搭理我,我看你壓根是都要忘記我了!”
溫含卉一愣,心裏數了下日子,原本想要板臉教訓他的心思立馬就啞火了,她抬手穿過他的勁腰,靜靜的回抱住他,同他說自己最近的安排,“三家分店開業了,供給壓力一下都壓在了主鋪的後院上,遲早會出問題。所以我在京郊租置了一處莊園,剛修繕好,準備投產,這個莊園我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