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出麵整治一下溫含卉,對嗎?”
陸學年眼中詫異,唯恐被陸安看出更多,慌亂地躲過他的視線,狼狽地低頭捂住流血的鼻子。
陸安笑了一聲,“然後你就盡心盡力的給翼卓辦這樁事,想要取得他的信任,讓他提拔你,這樣你的官場之路就能平步青雲。當然了,這間手作坊的老板模樣出乎你意料的好看,俏麗溫婉,順帶占下民女便宜也不錯。”
陸學年的心事完全被陸安說中,他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
陸安又將他提起來,摔在地上,眼神狠戾,“你他媽還真敢想!”
與此同時,木門響起一陣嘭嘭拍門聲,陸安耳畔響起溫含卉的安撫,“崽崽啊,你千萬不要衝動,為官者必然要遵守律法,不然會被人抓住把柄的。我沒有受到傷害,之後也還想和你一起繼續平平安安的生活,不要讓我去大理寺給你送牢飯,好不好呀?”
溫含卉的耳畔貼在木門上,窺聽著裏麵的動靜。
陸安前襟起伏了一下,眼眸裏積鬱的霧靄散去些許,他以指點點陸學年,打口型道,“姑且饒你一命,以後別給我在溫含卉身旁看到你,不然我絕不輕饒!”
陸學年馬上爬起來跪在地上給陸安行禮,“謝謝陸大人寬宏大量!”
他嘴上說著恭敬順從的話,眼裏卻是陰鬱。
陸安隻稍看了一眼便知,此人嘴上說著恭敬順從的話,眸光裏卻全是陰鬱,他狹隘偏執,隻要有機會,勢必就會報仇雪恨,可惜陸學年等不到這個機會了。
陸安笑了一下,低聲道,“陸學年,你小肚雞腸的秉性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陸學年愣了一下,抬眸盯住陸安,在記憶中搜尋著相似的麵孔,他知道此人喚作陸安,是殿試的考官,年紀輕輕就登上高位,按道理他不可能認識這樣的人,直到他把陸安的名字和那個隻短暫出現在他生命中被發賣的半大少年重疊在一起。
記憶已經太久遠,陸學年幾乎都要忘記這個半大少年了。
他驚恐地捂住嘴,“你是陸安?你竟然還活著......”
陸安淡然一笑,理順朝服,踱步拉開鋪麵木門,“讓你失望了,我不僅活著,還坐到了能夠主宰你死活的官位。”
陽光伴隨著拉開的木門湧了進來,陸學年一把抱住陸安腿腳,痛苦道,“陸安,我們是近親,怎麼著我也是你表哥,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爹從小就指著我當官,還請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求求你了!”
陸安俯身道,“陸學年,溫含卉已經替我求了你一條生路,她不想我髒了手,我已經放過你了。你該去求翼卓給你一條生路才對。”
陸學年怔了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是翼大人的人,所以想要挑撥我和翼大人之間的關係?那我告訴你大可不必,我既得他提拔賞識,就會盡心盡力效忠於他。”
陸安不耐地甩開陸學年扒住他腿的手,嗤笑道,“陸學年,在我麵前你就不用做這麵子功夫了,以你低劣的品行,根本就不是知恩圖報的人。你如今的道行太淺,在官場浸/淫過一年半載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你,我看得透你,翼卓當然也看得透你。
殿試人才濟濟,你以為你背後無靠山,考卷平平無奇,議論毫無亮點,是如何被翼卓選中收為幾有的?他看中的就是你的平庸無勢。”
陸學年生平最恨別人說自己庸碌,他憤憤地瞪了陸安一眼,可是估計兩人如今身份的差距,也不敢造次。
陸安繼續說道,“戶部一向是戶部尚書劉赫的天下,可是劉赫馬上就要退了。原本朝中公認的繼任人選是司農史翼卓,可是這幾年劉赫親自扶植女兒劉思涵,劉思涵相當具有才幹,因此翼卓能不能坐上戶部尚書一位變得撲朔迷離。翼卓想要借你之手,製造幾樁因為戶部‘紕漏’產生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