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教也!”
陸安笑而不語,俯身拾起奏折,打開翻閱了一番。
無非就是參奏陸安在長安街上阻撓戶部查封鋪子一事。
陸安合上奏折,不鹹不淡道,“陛下,您心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翼卓就是想攪弄事端,讓劉赫退位下來的不好看,朝臣慣是會見風使舵,到時候紛紛指摘劉赫,再順勢將劉△
婆子半晌沒得到回應,再看遊廊底下昏暗幽深,隻有偶爾稀疏月光映下,哪裏有人影?她揉了揉眼,提著盞燈慢吞吞往後院去,“我真是年紀大了,眼睛都花了,大人一貫規矩自持,這個鍾點早已經躺下咯。”
待到婆子走遠,溫含卉方才喘出一口氣,幽幽地朝一貫規矩自持的陸安道,“我要歇息了。”
陸安可不想歇息,試圖引誘她道,“溫含卉,我的嘴巴是不是很紅呀?”
朦朧月色下,陸安宛如一朵待人采摘的春花般,含情脈脈,唇紅齒白,嬌豔欲滴,就等溫含卉對他下手了。
溫含卉識破陸安計謀,假裝關切實則用指腹用力去搓陸安的唇畔,“是挺紅的,如果能被搓破皮就更好了。”
陸安頗為幽怨地捉住溫含卉作亂的手,輕輕啄了下她手背,“那好吧,我送你回寢間休息。”
溫含卉謹慎地站起身,鐵麵無情道,“路上不許動手動腳。”
陸安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應了一聲,“知道了。”
陸安的府邸裏留有一座準備給溫含卉的齋樓,但尚未修繕因此不能居住,並沒有客間,剩下便隻有原本陸安居住的寢間。
上回溫含卉留宿時是她住寢間,陸安坐在遊廊下坐了整晚。
但這會兒正值盛夏,在外坐一晚怕是得給蚊蟲叮滿臉。
溫含卉想了想,大發慈悲的把陸安放了進來。
陸安受寵若驚,十分珍惜溫含卉施舍的共寢機會,轉頭就把寢間插銷落下,美名曰落子無悔,敲打溫含卉不能半夜後悔。
溫含卉褪下繡花鞋,盤腿坐在床榻邊沿,掀眼皮盯著陸安,“莫非你打算做什麼讓我半夜後悔的事情嗎?”
這可是天大的罪名,陸安立馬舉起雙手以證清白,“沒有,你知道我不敢的。”
溫含卉客氣地笑了一下,“不,我不知道。”
陸安很嚴肅的說,“溫含卉,身為男人的分寸我是有的,我肯定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不然我出去坐著或者睡地磚都可以。”
溫含卉挑眉,“你真的這麼想?”
陸安低頭摸摸鼻尖,耳朵漫上紅暈,撒嬌的抱住溫含卉道,“那當然最好是能和你躺一起呀。”
溫含卉瞥了陸安一眼,命他撒手,自行撩開被衾躺了下去。
陸安褪去外裳疊好,放在交椅上,赤足走到木櫃旁,抱出另一張薄衾,吹熄了木桌上的燈火。
溫含卉感覺到身旁躺下一具溫熱的身軀,她拽著薄衾往裏側挪了挪,腦袋卻因為挪動從錦枕上掉了下來。
陸安把錦枕推給溫含卉,自己裹進另一張薄衾中,翻身朝裏。
溫含卉於視線昏暗中瞥了他一眼,“你幹嘛要拿多一張薄衾?”
陸安眨了一下眼睛,“因為我對男人的自製力有合理的認知,睡一張薄衾我還真受不了。到時候你也不會體恤我,你隻會說:陸安,滾出去。”
他倒是挺了解她。溫含卉把自己的被角往上掖了掖,慢吞吞道,“那你轉過身去睡覺,別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