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合理嗎?!
然而不管靳朝怎麼想,反正當事人大概是覺得很合理的:
“哦,是嗎?”駕駛座上傳來了覺得很合理的當事人涼涼的聲音,“那我和皇甫去我大姨家過中秋又有你什麼事呢?”
“……”
“沒家裏鑰匙的廢物。”紮起表弟的心來,莫起向來是專業的。
“……”
坐在靳朝旁邊的奚年抹了一把臉,突然覺得口袋裏揣的那把鑰匙有點燙手。
果然下一秒——
剛剛還氣勢洶洶、盛氣淩人的靳朝轉過頭就掛上了一臉讓人消化不良的猛男式委屈:“年年,他諷刺我沒家裏鑰匙!還罵我是廢物!”
……這變臉速度估計連變臉大師都自歎弗如。
奚年伸出手將某人見縫插針越湊越近的俊臉毫不留情地伸手拍開,不帶什麼感情地開口:“……你唾沫星子都快噴我臉上了。”
“……”
接連受到兩撥致命打擊的靳朝臉一下就垮了,用令人胃疼的幽怨眼神盯著“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家“小嬌妻”,成功地讓“小嬌妻”起了一身排列有序仿佛在站軍姿的雞皮疙瘩。
“咳,”奚年偏過頭清了清嗓子,“沒事,我的鑰匙就是你的鑰匙……不像有的人,連一把鑰匙都沒有。”
“……”
這下無語的就變成了駕駛座上的人。
畢竟莫起還沒跟家裏出櫃……甚至這次去靳朝家裏過中秋,也存著一點讓靳母幫忙給他家裏敲敲邊鼓的意思。
“哼哼~到底誰廢——唔!”
誌得意滿的靳朝反擊的髒話剛說到一半,嘴裏就被塞了個甜不唧唧的東西。
他咂摸了一下,是抹茶味的。
“你也少說兩句,”奚年深諳勸架之道,雙方各打了五十大板……雖然這五十大板的輕重明顯不一樣,“不是說昨晚沒睡好嗎?還有四十分鍾才到,先睡會兒吧。”
“那我可以睡在你腿上嗎?”靳朝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麵前的“小嬌妻”,就像大灰狼盯著自己送上門的小紅帽……就差留哈喇子了。
奚年:“……”
如果占便宜也有比賽的話,那靳朝的世界級獎杯應該能摞滿FL戰隊基地了。
微笑.jpg
不過為了這四十分鍾的安寧……奚年舔了舔後槽牙,最終還是克製地點了點頭:“行。”
他的話音還漂在半空中,某人已經興高采烈地以餓虎撲食的姿勢抱住了他的大腿。
還自以為隱蔽地摸了兩把。
奚年能明顯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歡快地跳了兩下。
四十分鍾的安寧……忍了。
然而把“得寸進尺”這四個字當成畢生座右銘的靳朝顯然學不會見好就收,他直接把奚年的隱忍當成了默許,美滋滋地再次伸出了不安分的爪子,目標是大腿以上、腰部以下……
“啪——”
“嗷——”
被擊打的清脆響聲和狼嚎般的痛呼聲幾乎在同時響起。
“老實睡覺,再管不好你的爪子……”奚年緩緩地收起了剛剛的刑罰工具——那把靳父親手交給他的鑰匙,垂眸警告性地掃了他一眼,“我保證你下半生吃飯都得靠腳了。”
“……”
察覺到吃一塹才會長一智的某人終於學乖,老實地抱著自己大腿不動彈了,奚年的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也閉上雙眼開始睡覺了。
車上終於恢複了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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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二層小樓客廳裏,靳母悠閑地坐在象牙白皮質沙發上,一邊翻看著法國原版經典名著,一邊伸出保養得當、幾乎看不到細紋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拿起放在同樣是象牙白色的釉麵茶幾上的玫瑰花茶,遞到嘴邊優雅地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