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

沒過多久,饒昔麵無表情地把其他法寶捏碎了。

那孩子,下次一定要把他拖出來打一頓。

饒昔用靈力仔仔細細地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把法寶拿了出來。

法寶是蓮花狀,看起來像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一般,最中間的花蕊裏藏著平坦的圓台。

這款法寶,能夠讓人變成縮小版在裏麵睡覺,並且起到隔絕外界一切保護其中之人的作用。

饒昔瞬間變小,化為一抹流光進入了圓台中,在他進入後,蓮花的花瓣逐漸收縮,很快恢複了一開始的花苞模樣。

他把冰絲絨鋪好,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把柔軟的名貴材料做成了舒服的枕頭,躺下去準備入睡。

“茸茸,幫我看著,輪到我了記得叫醒我。”饒昔說完,把被子一蓋就睡了。

“好的昔昔。”毛球輕聲道。

它在花苞裏閃現出了雪白毛團的身形,趴在饒昔的頸窩處,睜著那雙寶石般的小眼睛看向花苞外。

不論是蓮花法寶的花瓣,還是外麵那長長彎曲的隊伍,在它眼裏都無所遁形,它的目光正對著朝雲宗的接待處。

……

隊伍裏出現了這樣奇怪的一幕。

一個接著一個的修士中,突然在一半浮動著一個透著金光的法寶,將整齊的隊伍攔腰截斷。

那法寶是個花苞,包得嚴嚴實實,不論是前麵的還是後麵的修士,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碰到了那個花苞,驚擾到了裏麵的人。

其他地方都緊實沒有縫隙,唯獨這裏有,有不知情況的修士過來想要把花苞弄走後插隊,被花苞前後方的修士冷冷地看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出去了。

幾個修士眼神陰森如猙獰樹影婆娑的黑夜,仿佛能夠吞噬一切,想要插隊的修士嚇得哆嗦了好幾下,灰溜溜地跑到隊伍最後麵。

遠處的雲梯之上,在上方坐著的老人驚詫地摸了一下胡須,“還能這樣?”

早知道他當初拜入朝雲宗門下時就不跟個傻子一樣排那麼久的隊了,像那個修士一樣多舒服。

不過雖然是這樣想的,但老人的餘光瞥到一旁坐著的男人,一句話一點神情都不敢表現出來,並且對這樣的行為進行了語言加表情譴責:“此子看來有些懶惰,想必不成大器。”

男人不置一詞,隻是目光對著那朵隨著隊伍前進的蓮花,黑眸沉沉。

……

等到醜時的時候,接待處前終於是那朵漂浮的蓮花了。

負責登記的修士看了看麵前的蓮花,和蓮花身後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

蓮花身後的修士鼓起勇氣,想要喊一喊蓮花中的美人,忽然蓮花舒展了花瓣,緩緩盛開,裏麵的人化成人形站在了地上,蓮花飛舞到他的手中,旋轉著越變越小,消失在了掌心裏。

那個人真美。

即使是蓮花盛開的場景也比不過他的一瞥一笑。

那初雪般的皮膚,絲綢般的長發,紅梅般的唇,水墨般的眼。

這世上……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之人,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就仿佛被奪去了心神,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竟是除了他,便再也想不到其他人、其他事了。

底線總是一降再降,就算不能一親芳澤,那同行,或者說句話,得到他的一個回眸,再或者隻是看他一眼,都不枉此生。

直到那美人說了一句話,那雙白皙纖細的手放在了登記表上,“我叫傅白。”

眾人才如夢初醒。

仿佛做了一場雲興霞蔚的綺麗大夢,夢醒了仍在回味。

負責登記的朝雲宗弟子傻傻地開始登記,字寫得歪歪扭扭,雖然能看出名字,卻十分慘不忍睹,那弟子看到這樣的字,羞愧不已,臉漲得通紅,“抱歉……抱歉,我立刻……”